”
秦广王大概是想通过往下蹲着来挣脱小妹的魔爪,处于半蹲状态的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无奈的被秦无情揪着耳朵拖向马车,模样甚是滑稽。
白磊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感觉这招似曾相识。
白俊的伤势不太重,这小子为了面子坚持也要骑马。
秦广王最后被安排着和赶车的江寒一起坐在车头,现在是熊孩子思维的他兴奋地说个不停。
“江少侠,听说你才从大牢里出来,里面是不是有很多江湖好汉?”
“江少侠,你为什么不骑马?”
“江少侠,你的脸上易容了吗?”
沉默寡言的江寒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差不多成了猪肝色。
大年三十的宁安城热闹非凡,为了减少拥堵,付斐建议走东边的东直门,绕了一大圈,才到南城外。
继续向南,路上意外的遇到了七八辆装扮得分外妖艳的马车,阵阵丝竹悦耳声从马车里穿出。
“呃,还真是巧啊。”
白磊感觉这下更热闹了,一个头三个大,话说这些妹子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逢年过节就王庄子里跑。
白俊眼前一亮,双目闪着精光喊道:“老板,是红尘歌剧院的佳人们。”说着就要驾马追上去,完全没有一个伤号的样子。
一群莺莺燕燕很快也发现了白磊等人,纷纷提着绚烂的裙摆,乱作一团的跳下马车,笑咯咯的对着白磊齐声喊道:“主人好,我们回来过年了。”
佳人们自创打招呼的动作,或搔首弄姿,或娇媚撩人,或端庄闲静,配合着悦耳动听的笑声,让人惊叹不已。
秦广王不知不觉站在马车扶手上,感叹道:“哇,好多小妹啊!”
众人无语,你表扯淡好不好,难道漂亮妹子都是你小妹?
“行了,回庄子吧。”
白磊心说你们这么高调的拦在路中央,搞得老夫这么低调的个人,像是骄奢**的恶棍一样。
碎碎小碎步跑来:“主人,我要骑马。”
白磊无语,心说最近的风口是骑马么?
“哪还有多余的马匹?”
白磊话音刚落,白俊道:“老板,我受伤了,还是坐马车好。”
尼玛,老夫就是让你们吃太饱了。
碎碎如愿的骑上了马,而白俊则钻进了叽叽喳喳的马车。
黄金不知从哪里跳出来,老远便喊道:“二哥,真的是你啊,我刚刚在前面琢磨曲谱,居然没发现你们,我想死你了。”
“咦,你怎么不回家陪你娘过年?”
白磊邀请过胖婶,让她带着黄金一起去庄子里过年,只是被她拒绝了,说是有要事。
白磊调侃说是不是去保护陛下,胖婶神神秘秘的让白磊不要多说,差点没让白磊笑破肚子。
黄金道:“我娘要陪我爹,还是庄子里热闹,怎么二哥不欢迎?”
“咦,你爹三年前不是过世了吗?”这事儿是胖婶送傻福给白磊时说的,白磊一直深信不疑。
黄金道:“二哥,大过年的能不能不提伤心事。”
黄金说话的表情很自然,但白磊却敏锐的发现,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瞄向了地面。
这小子的话有问题。
“你也别介意,我就随口一问。”白磊停顿了一下,又道:“半个月不见,看你体态丰盈,想来胖婶没少偷偷的给你送好吃的吧?”
“二哥别开玩笑了,我娘做的饭菜口味重,哪有红尘歌剧院的饭菜好吃。”
白磊不动声色的挑眉,心想胖婶昨天果然不是给黄金送饭。
这神神秘秘的一家子,还真让人好奇啊。
碎碎骑在马上,忽然兴奋的高歌一曲。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在众人还在愣神之际,红尘歌剧院那七八辆马车同时爆发出歌声。
“……谈爱恨不能潦草
红尘烧啊烧
以生死无愧证明谁重要……”
这首《缘分一道桥》是白磊从前世带过来的,经过红尘歌剧院的传唱,如今已是天下闻名。
优美的歌声与本就热闹的新年气氛显得相得益彰,也给沿途增添了一道特别的风景。
路边的行人纷纷驻足,翘首投目,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欢快的神情。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双复杂的眼睛,一直盯在碎碎身上。
秦广王原本沧桑的双目在脑子坏掉后,变得有几分纯真,此刻,这份纯真里多了一丝好奇和一丝迷茫。
随着目光在碎碎身上停留,他双眼睁得越来越大,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突然,他毫无征兆的跳下马车,三两步跑到碎碎前进的线路上,展开双臂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