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腰杆粗,老哥巴结不了他们,不就只能巴结你吗。”
白磊愕然,心想消息传的还真快。
胖子继续道:“何况你和陛下青梅竹马,相处过三年,要叫她一声姐,这可不是大腿能比的,这是参天大树啊。
老哥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哥,不叫你小白,叫你白哥。”
“别拍马屁了,到底什么事?”白磊感觉陈胖子不会好心来给他拜年,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陈胖子道:“确实有件事要和你说一声,五月初五税收大比的事定了,所有不愿交出税收权的江湖门派都同意参加,不出意外,朝廷很快就会昭告天下。”
“定了,这么快?”白磊很意外,前天庞泽还告诉他江南八大门派不愿就范,张长遥准备启用“鬼拍门”计划,动用那些门派里的黑衣使内应,怎么才过三天就定了?
陈胖子道:“是很突然,这事儿主要是……”
白磊突然激动的抓住陈胖子,摇着他肥厚的肩膀道:“等等,这么说‘鬼拍门’计划泡汤?那老夫洗白白的梦想是不是破灭了?”
陈胖子傻傻道:““啥洗白白啊,啥鬼拍门?白哥你别激动,慢慢说。”
“慢个屁啊。”白磊骂了一句,似乎更激动了,语速飞快地说道:“张敛事不是准备动用黑衣使内应,对付那些三月三前还没就范的江湖门派吗,现在那些门派全特么的认怂了,那黑衣使在个各门派有内应的事儿还不是能曝光,老夫潜入四海会做内应的事儿也不能公告天下,这江湖败类的名头也摘不掉,老夫能不激动吗?”
白磊一口气说完,手掌重重地砸在太师椅的扶手上,阴沉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性格关系,他可以淡泊名利,识大体,不计得失,但并不代表他麻木不仁,没有情绪。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谁也不想每次上街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他可以忍,甚至是选择性的忘记这些,但是偏偏又给了他洗白的希望,只是还不到三天就夭折了。
这就如同一个患了重病,在等待死亡的病人,他每天过着心惊胆战,备受煎熬的日子。慢慢的,他开始面对人生,准备接受这一切。可是,突然有一天,医生对他说,对不起,我们诊断失误,你没病,不用死。病人欣喜若狂,只是还没来得及庆祝,医生又找到他,对不起,我们又错了,你还得熬一熬。
这特么的太特么操蛋了。
陈胖子懵逼了半晌,终于弄懂了怎么回事,然后无比同情道:“哎,老哥知道你心里苦,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不朝廷没亏待你嘛。”
“狗屁。”白磊很清楚,老太监给钱、给人,又把安闲庄给他,是为了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女帝陛下找到自己,同时又让自己帮朝廷赚钱,这特么根本不是补偿。
白磊越想越气,忍不住大骂道:“都怪张长遥那个混蛋,妈蛋,三年又三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完成任务,还要当典范,这下好了,老子遗臭万年。”
陈胖子笑道:“嘿,张大人可是为大局着想,要怪就怪令尊,不让你去四海会做内应,啥事儿没有。”
“白万里也不是个东西,就没他那么当爹的,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逍遥快活了,把儿子丢进龙潭虎穴,一丢就是六年,老子差点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等老子有娃了,老子让娃随老婆姓,姓林不姓白,我让他老白家绝后。”
陈胖子张大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居然如此骂自己的老爹。
太特么狠了。
白磊骂了半天,发泄完心中的怒气,整个人终于舒畅了,看了看脸色古怪的胖子,忽然想到什么。
“你刚刚说这事儿发生的突然是因为啥?”
“确实够突然的,怕是谁也没想到。”陈胖子神神秘秘道:“北方的兄弟昨天传来消息,说血云卫动了。”
白磊疑惑道:“血云卫是啥?听着像军队代号。”
陈胖子严肃道:“你说的不错,他们确实是军队,但不是一般的军队。
他们还有一个称呼,因为不穿铠甲,而穿羊皮,所以又叫做羊皮卫。他们每次出手都要杀很多人,身上的羊皮被鲜血染红后,就像血色的云一样,就慢慢有了血云卫的称呼。
实际上,血云卫只有十三人,但这十三人可敌千军万马。”
白磊张了张嘴,他感觉陈胖子不像是胡说八道,却又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便说道:“太夸张了吧?”
陈胖子继续道:“如果你知道血云卫是柳大将军的亲卫,还会认为很夸张吗?”
嘶——
白磊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大宗师柳大将军?”
陈胖子神情肃穆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十三羊皮军,是一个流传在大宁乃至整个天下的传说,他们是大将军柳小贵的贴身侍卫,但没有人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