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消掉大牙吧,哈哈。”
赵子玉也笑了,两人放声大笑,笑得痛快,谁也没发现,一个不知谁家的小侍女鬼鬼祟祟的在一旁偷听。
打探到重要情报后,小侍女提着裙摆,迈着小脚丫跑到中庭的一个角落,对桌案旁坐着的漂亮锦衣公子道:“公主,还真让你猜对啦,姓范的公子送过去的诗就是那个败类写的。”
锦衣公子淡淡道:“你忘了我的话了,叫我公子。”
“哦,公主……公子,你是怎么猜到的?”
锦衣公子道:“他们一共就四人,范文彦写不出,刘禹飞不削偷偷摸摸,柳小姐不喜诗词,那就只有他了,本公子很好奇,他写的到底是和佳作?”
“公……公子你太厉害了,跟那个姓赵的公子分析得一样。”
“哦,你说赵子玉?”锦衣公子明媚的眼珠转动了几下。
诗会开始已有半个时辰,不少才子佳人陆陆续续送去诗稿,中庭中慢慢地热闹起来。
白磊这桌显得格外安静,几人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渐渐有些无聊。
范文彦突然道:“刘皮囊,你怎么不去露一手?”
“范公子这样无礼范尚书知道吗?”
刘禹飞郁闷,怎么今天糊里糊涂的就被按了个诨号呢。
范文彦不以为意:“刘兄别介意,小弟也是效仿柳姐姐,这样显得亲近嘛。”
白磊笑道:“小范言之有理,你要是露一手让我等刮目相看,我们称呼你为刘少爷都行。”
“白兄怎么跟也着瞎胡闹,要说商贾之道我还略知皮毛,但诗词歌赋我是真一无是处,还是不要献丑了。”
白磊道:“你可以写一首歌颂你爹的诗词啊,诗名为《破阵子·为家父当朝宰相刘赋壮词以寄之,或者《满江红·和当朝宰相刘敕同志,看谁敢笑话你?”
白磊心说,你学学人家袁华同学,获得全区作文比赛一等奖,题目为《我的区长父亲。
人家老爹也才一个区长,你爹可是宰相。
几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不约而同的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白磊,大概都是在想,这特么也可以?
柳昔酒笑道:“我觉得可以,如果有一天我上战场杀敌,我可以以在奏报中这样写,‘末将祖父柳老将军曾有言……’或者‘末将叔父柳大将军曾说……’相信上将看过后一定会很满意。”
范文彦笑道:“那将来科考之时,我写‘学生祖父礼部尚书范成仁有言……’是不是能名列三甲?”
白磊道:“岂止是名列三甲啊,科考归礼部管嘛,就算你交白卷,状元郎也非你莫属了。”
“哈哈……”
几人说着哈哈大笑,在场才子佳人纷纷侧目,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佳作呢。
若是让人知道他们是在讨论如何拼爹拼爷拼家世,哪还不让人鄙视嫉妒羡慕恨,引来一大堆的唾沫星子。
诗会的第一环节严格来说并无时间限制,卷耳楼已经开始评稿,也还有人在奋笔疾书。
小半个时辰后,红夫人手里拿着一叠评出的诗稿走到中庭中,一番客套话后,开始诵读才子佳人的大作。
“第一首诗词乃是王家相王公子所作,风柔水滑橹声轻,人在江南画里行。两岸绿阴舟一叶,果然云树尽多情。王公子这首诗诗中有画,意境极好,乃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第二首乃是……”
白磊听着红夫人对手上诗作的一一点评,觉得她说得颇为中肯,便不自觉的微微点头道:“这位红夫人虽是女子,但确实才气过人,每首诗词都能指出其优点,点评得很有水平,卷耳楼敢评判这里所有人的诗还真不是逞强称能。”
”那是当然,你以为就你有几两才气啊。”范文彦道:“人家卷耳楼里的佳人,哪一个不是才智过人,这里有近百篇诗作,红夫人一个人怎么看得过来,大部分都是刚刚奏乐的佳人评判出来的。”
“咦,范公子对这里这么熟悉,难道经常光顾?”
范文彦看了看柳昔酒,不自然道:“也不是经常来,偶尔和徐兄来过几次?”
“徐明轩?”白磊问道:“就是上次在千金楼,和你一起找我茬的那位国子监祭酒之子?”
“啊,上次的事是误会,你千万别告诉我爷爷。”
“好说好说。”白磊笑道:“那你告诉我,你们私底下是不是经常诽谤我?”
刘禹飞忽然插嘴道:“白兄,你这就为难小范了,别说大宁的读书人,就是平常百姓,谁有事没事,气不顺的时候,还不骂你几句润润嘴啊,哈哈。”
白磊不尴不尬,心想大概还真是这样。
柳昔酒道:“刘皮囊,我听闻宁安城见过你的女子,上至五十老妇,下至豆蔻少女,晚上睡觉在梦都会喊你的名字,是不是真的?”
刘禹飞涨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