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样够不够狂?”
“够了够了。”白磊道:“你当日有酒,有朋友,还喝的烂醉如泥,参照你当日的心情,那就可以这样写,今朝有酒今朝醉。”
“妙啊。”范文彦兴奋道:“虽然我爷爷很可能因这种狂放的态度揍我一顿,但这句诗他肯定喜欢。”
柳昔酒道:“说来也巧,我好像也有这样一段经历。有一次,因为有几个亲戚要来串门,前一晚,母亲一直在我耳旁唠叨,叮嘱我明天要注意的事项。后来我受不了了,跑到校场去练了一晚上武,才懒得管明天的事。”
“恩,小范是不顾今朝,你是不管明日,可以写作,明日愁来明日愁,与前一句相对应。”
柳昔酒笑道:“非常好,我觉得这句诗可以作为我以后的人生格言。”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再给这首诗命个名,就叫《自谴好啦,这样一首佳作就完成了。是不是很简单?”
三人突然陷入沉默,盯着诗稿看了半晌,大概是不相信这首诗是他们合伙做出来的。
终于还是范文彦打破了沉默,他说:“你们说这首诗流传出去后,我们合伙做诗的这事儿会不会传为佳话?”
“猜不着准。”刘禹飞道:“但有件事很有可能发生,如果让人知道还可以这样作诗,估计很多读书人会气得封笔。”
柳昔酒道:“我爷爷应该很喜欢,说不定他老人家也能凑出几首诗词出来。”
诗虽作出来了,但谁也不愿著名,最后决定还是不著名,就这样交上去。
刘禹飞看着场中忙碌的才子佳人,忍不住说道:“你说他们都弄懂方国公的命题了吗?”
范文彦道:“我看难,搞不好都写成思乡之情了。”
柳昔酒道:“我觉得猜谜题比作诗有意思。”
白磊没说话,他突然感觉不自在,感觉似乎有人在盯着着他们,但中庭内的人太多了,他也无法肯定是谁。
或许是错觉吧,他想。
刘禹飞问:“白兄以为呢?”
白磊道:“解开谜题又如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九,谁没有愁?但谁能知道何为愁?”
众人陷入沉默,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沉重了。
中庭一角,小侍女偷偷摸摸地跑向锦衣公子,焦急道:“公子,他们刚刚动笔写了半天,现在在聊天呢,看样子诗已经作好了。哎呀,公子你怎么还不动笔啊?”
锦衣公子轻轻一笑,道:“为何要写?能写在纸上的,那是愁吗?”
小侍女挠了挠脑袋,显然是不懂这话的意思。
徐明轩笔风洒脱的写完自己的大名,又看了看自己的大作,感觉很满意。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视线无意间看向了白磊他们所在的方位,发现他们正相谈甚欢。
徐明轩心里突然燃起一股无名火,冷静下来后,他陷入沉思,渐渐地他有些紧张。
他突然想到父亲徐永逸曾经说过,白磊可能就是当初在西北的那个王先生,若真是这样,那首《蝶恋花还极有可能真是白磊所作。
徐明轩心想:“难道范文彦他们早就知道了,不然怎么会和那个败类走得这么近?传闻朝堂很多大人都看好他,难道是真的?”
此前,白磊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他们茶余饭后消遣娱乐的笑话,如今却变成了那个传说中的奇人,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不只有奇思淫巧之技,才学也远胜自己。
想到这里,徐明轩更加愤怒了,表情有些扭曲,不自觉握紧的双拳上青筋暴起。
如同白磊说的那样,人们见不得一个一直被人看不起的人突然表现的比自己强。
徐明轩就是这样,范文彦家世显赫,才学上却比不上自己;赵子玉学识比他强,却出身寒门,他觉得自己比两人高出一头。可与白磊一比,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此时,徐明轩心里的那股怒火已经变成了恨意,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如果非要有,那就是对方比自己强。
一旁的赵子玉终于放下了感觉有千斤重的软毫,然而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子玉为何还不动笔?”
徐明轩不认为赵子玉没弄懂命题,刚刚还是经过赵子玉的提点,他才知道命题是个字谜,赵子玉才学非凡,也不会作不出一首关于愁的诗词。
赵子玉道:“对我来说,柴米油盐酱醋茶,衣食住行全都是愁,或许是愁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写了。”
赵子玉的话有些自嘲,他出身寒门,这些生活的琐碎对他来说全部是愁,写出来只会折了自己的风骨。
他渴望功成名就,仕途是他最大的愁,可他毕竟已是国子监学子,有大把的机会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若现在就写仕途,难免显得有些急功近利。
“免得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