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给找到了。
说起来,这条生财之道还是托两位贵人的福,这两位贵人,一个是白磊,一个是女帝陛下。
当日在马寒山,白磊炼钢是想铸造几把耐用的锄头;女帝陛下在冶钢局案,赦免胡有德后,也曾让他快点炼出精钢,早日铸造出结实耐用的农具,以造福大宁百姓。
胡有德一直不懂,是自己太笨了,还是两位贵人太聪明了,为何国之重器的精钢只能用来做锄头?后来他终于明白了,精钢做锄头确实有搞头,绝对有搞头。
上好的精钢是给兵部,用以锻造兵甲之用,但一些少差一点的钢材铸造锄头却也绰绰有余。
为此,胡有德大年初三就上班了,用了三天时间,让人用那些不合格的钢材铸造了一批常见的农具,锄头、镰刀、犁等什么都有。
产品生产出来了,还要有销售渠道。
胡有德把主意打到了进来风头正劲的千金商会头上,经过多大打听,他终于得知千金商会的东家住在黄村的一个庄子里。
于是,初七一大早,他便用拉矿石的牛车,拉了三车新农具来到安闲庄。
胡有德也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成,自己虽然是个官儿,但人家这么大的商会,肯定背景不小,见不见得到人还是个问题,没准儿还会被烂棍打出来。
胡有德心想:“就算一切顺利,至少要费一番口舌吧。”
然而,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后,没有任何人为难他,他就这样被恭恭敬敬的请去厅堂等候,瓜果、点心、茶水一样都有,就差一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婆子。
然而,就是这个老婆子也没理他,人家看都懒得看他,忙着打扫厅堂,是不是还哼几曲当今最火的几首曲子,其中有一首胡有德听过自己婆娘哼过,好像叫什么《蜀绣。
胡有德心里很乱,心想:“这家主人还真是怪,要说不欢迎自己吧,偏偏又礼遇有加,待客之道该有的都不少,要说欢迎吧,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主人来?”
忽然,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姑娘跑进厅堂,喊道:“吴妈,吴妈,小白相公说生意上的事,爱谁管谁管,反正他不管。”
白磊不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所以安闲庄也没多少佣人,除了几个洗衣做饭的老婆子,也就浅香一个侍女。
胡有德来的时候,吴妈正在庄子门口扫地,就顺便把他给领到厅堂了。
吴妈是一介妇人,不懂生意上的事,只好让郭小小去找白磊。有客在,白磊来之前,她也不好离开,闲不住的她,只好这里擦擦,那里抹抹。
吴妈抱怨道:“少爷也真是,你婶子去酒楼了,其他人也做不了主,那就只能找你姑姑了。”
“哦。”郭小小应了一声,突然看到桌上的点心,她走过去,刚要伸手,又觉得不好意思,便说道:“胡县令,我能吃一块吗,就一块。”
“啊?”胡有德一愣,很久没有听到胡县令这个称呼了。
“你当初吃过我的烧鸡,我吃一口你的点心,我还吃亏了呢。”郭小小说完,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在胡有德诧异的眼神中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胡有德挠着头,心想这丫头好像认识我,可我什么时候吃她的烧鸡了?
不多久,见到一身白裙的林飘然后,胡有德更诧异,漂亮倒是其次,关键是怎么看着脸熟?
我有幸见过这般惊为天人的佳人吗?
再次见到胡有德,林飘然忽然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哼,当初在马寒山,就是你这狗官带人来抢夺炼钢之法,你当初不是很大的官威吗,今天终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林飘然笑颜如花道:“胡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啊?不知夫人你是?”
“胡大人空手来的?”林飘然没理胡有德的提问。
“啊?”胡有德一头雾水,慌乱间说道:“本官带了三车崭新的农具。”
“咯咯,真是稀奇啊,小女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拜年送农具的。”
“拜年?啊,不是……”
“胡大人不是来拜年的?”林飘然语气冷了几分。
糟糕,我怎么没想到呢?
胡有德啊胡有德,枉你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懂规矩啊,求人办事,怎么能空着手来啊?
胡有德连忙道:“本官是来拜年的,而且还准备了一份大的贺礼……”
林飘然打断道:“就是外面那些破铜烂铁?”
“不是不是,这些只是见面礼,这不快春种了吗,贵庄良田万倾,兴许用得着,夫人若觉得比其他农具好用……”
林飘然又打断道:“胡大人觉得我们家不缺农具?”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一般农具……
“金的?银的?还是铜的?”
胡有德心里苦啊,心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