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磊刚起身,谢无殇忽然道:“陛下在打麻将,一时半会儿没空理你。”
“不打紧,我去御书房等候。”
谢无殇沉声道:“就在这里等,陪我聊聊天。”
“我恐高。”白磊心想,老夫是来干大事的,哪有你这般自在逍遥。
白磊正准备用一个拉风的动作一跃而下,谢无殇突然道:“你想不想知道文渊阁里的病老头是谁?”
白磊身形一僵,差点没栽下屋顶,他踉踉跄跄稳住身形,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见过那个病老头?”
谢无殇喝了一口酒,慢悠悠道:“皇宫外的事我不知道,皇宫内的事没我不知道的。”
白磊重新做下,饶有兴致的问道:“他是谁啊?”
谢无殇道:“他叫黄闲书,是一个书痴。”
“书痴?”白磊道:“原来是个痴人啊,难怪能在那什么文渊阁一待就是二十年。”
谢无殇看着天空道:“他确实是个痴人,比我们所有人都要痴,二十多年了,或许只有他还没放弃。”
“咦,好像有故事?”白磊道:“他不止是在看书那么简单吧?”
谢无殇狠狠地喝了一口酒,一脸落寞道:“那是属于我们的故事,我们曾经是兄弟。”
白磊道:“故事中,你们是要做一件大事?”
谢无殇两眼无神的看着天,没有回答白磊的问题。
“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只有他还在坚持?”
谢无殇依然沉默。
“看来你也不想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那你能告诉,你们有几个兄弟吗?”
谢无殇终于开口了,却是说道:“陛下派人传唤你来了。”
人有时候会很矛盾,明明想找人说说心里话,却又不想吐露全部心声。
白磊认为谢无殇大概便是这样,或许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吧。
白磊跳下屋顶,刚要跟着传唤的小太监走,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子,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老子白万里曾经也是我们的兄弟。”
白磊猛然回头,发现屋顶檐角上什么也没有。
白磊回过头,问领路的小太监:“你听到了?”
小太监一脸迷茫,道:“白大人所问何事?”
白磊感觉小太监的表情不像有假,但自己也不可能出现幻听,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谢无殇用了谋种特殊的方法,让刚才那句话传入自己耳中。
便宜老爹和谢无殇曾经是一起刚过某件大事的兄弟,这条消息的信息量足够大,白磊顿时对他们的故事更感兴趣了。
白磊回过神,道:“没什么。对了,公公怎么去了那么久?”
小太监道:“陛下今儿个手气不好,正在气头上,奴才也不敢打扰,只能等着陛下胡了把大牌才敢通报。”
若若姐手气不好?难道老太监出千被发现了?
白磊猜的没错,老太监因为频繁出千,帮助女帝陛下胡牌,已经被剥夺了陪玩的资格。
陪女帝打牌的是四个贴身婢女中的三个,白磊分不清她们谁是谁,只知道叫,螓兰、蛾兰、巧兰、倩兰,名字是从“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得来的。
女帝一见白磊,就兴奋道:“小石头,快来快来,陪姐好好玩儿两把。”
“陛下,臣为正事而来。”
北堂未若一脸鄙夷:“你能有什么正事儿?”
老夫怎么就没正事?要不是名声臭,我能这么低调吗?
“正事儿你上折子啊,跑老娘寝宫来干嘛?”
白磊心说,等折子呈到你面前,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再说了,有多少折子你是认真看了?
“若若姐别玩了,真有正事。”
女帝道:“有屁就放,老娘听着。”
白磊无语:“哪有你这么当皇帝的?”
女帝陛下丝毫不觉得威严受到了挑衅,反而得意道:“朕就是这样的昏君,怎么着?看看,该打哪张?”
白磊看了一眼女帝的牌,随口道:“六万。”
“老姐信你。”女帝啪的一声,丢出一张六万。
“胡!”
“胡!”
“胡!”
白磊傻眼了,不是回声,是一炮三响。
北堂未若回头,似笑非笑道:“真有你的啊,小石头?”
“若若姐,这可不能怪我,你自己说信我的。”
女帝暴怒道:“老姐信你个鬼,谁知道你牌技这么烂啊。”
白磊感觉委屈,小声咕哝道:“搞得像你很厉害一样。”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小弟是说,陛下的牌技很厉害。”
“有多厉害?”
“比无情姐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