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磊这顿便饭吃得很畅快,不是因为老六胃口极好,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勾起了他的食欲,而是狠狠地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
今天这事儿他也不怕梁王报复,其一,梁王好面子,事情闹大了对他的影响不好;其二,梁王还想打千金商会的主意,还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
吃完饭,白磊刚出雅间门,正好遇见何亦如和岑汐,看样子这位嫂子是特意来找他的。
白磊嬉皮笑脸道:“嫂子,好巧啊。”
何亦如歉意的说道:“刚刚的事儿我听岑汐说了,还好有叔叔在,不然那丫头可能要吃大亏,只是平白让叔叔惹上了麻烦。”
白磊笑道:“不麻烦,不麻烦,英雄救美的事儿我最拿手了。”
白磊没心没肺的笑个不停,何亦如却神色忧虑。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没可疑人物后,连忙将白磊推进雅间,自己快步进入雅间后,回头对岑汐道:“你看着点,有人来就提醒一声。”
“嫂子,你可是我亲嫂子,咱们这样共处一室,王大知道了会杀了我的。”白磊说着,自己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叔叔别开玩笑了。”何亦如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等会儿让人送些礼物去梁王府上赔罪,叔叔最好先去陛下那边请罪,以叔叔和陛下的关系,相信此事还是能妥善处置。”
白磊道:“老夫把银子送去喂王,也不会给那头肥猪送礼,至于请罪,更是免谈。”
何亦如更焦急了:“叔叔莫要意气用事,再怎么说那也是梁王,事情若是闹大了,陛下也不好出手帮忙,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叔叔。”
白磊知道嫂子是关心他,也不好再开玩笑,便将整件事情给他分析了一遍。
何亦如听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可一想到白磊要和梁王不死不休,心里又有些担忧。
白磊察觉到了何亦如的异样,为了打消他的担忧,便解释道:“嫂子放心吧,这天下怕是没人比我更怕死,我也不会让一大家子陷入险地,这些事我会处理。”
何亦如道:“是我多心了。”
“嫂子也是关心则乱嘛。对了,梁王宴请的是一些什么人?为何户部侍郎方言也在?”
何亦如道:“那些都是宁安城有名望的商贾,不过宴请他们的不是梁王,而是方侍郎,至于梁王他是后来才到的,方侍郎有没有请他,也不得而知。”
“方言的饭局?”白磊疑惑道:“嫂子可知道方言为何宴请这些商贾?”
何亦如摇头道:“酒席是方侍郎初五定下的,定的还是最豪华的顶级千金宴,看样子应该是在商量什么大事,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传言,朝廷似乎要建一座大集市。”
白磊点头道:“朝廷今年有广开贸易之策,建造集市的事可能并非空穴来风。不过,如今国库并不充盈,朝廷很难那出一大笔钱财来建造集市,方言此举估计是想向那些富商集资。至于梁王,不管方言有没有请他,他肯定是想分一杯羹。”
何亦如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如此大的一杯羹,叔叔觉得我们是否也该参与其中?”
何亦如不愧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瞬间就想到了其中蕴含的商机。
白磊虽然带着前世思想,但在做生意这一块儿,他还真是自愧不如。
“生意上的事儿,全凭嫂子做主。”白磊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户部侍郎方言和我有过节,他会不会同意千金商会参与,还有的商量?”
突如其来的商机让何亦如彻底忘记了刚刚的担忧,一刻不停的和白磊讨论要如何入股集市的事儿。
白磊一个头三个大,最后只能选择逃离。
“嫂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门口,老六和岑汐时不时的相互偷瞄着对方,白里突然破门而出,将两人吓了一跳。
何亦如似乎又想到什么,一直追着白磊到楼下柜台旁。
“叔叔,冶钢局胡主事上午签的契约,还请你过目。”
“嫂子,我都说了,生意上的事全凭你做主。”
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道:“你们这到底谁做主,让他来见我。”
说话的是一个佝偻老者。
大堂掌柜道:“老爷子,您能不能别闹?从大年初六到初,一天三顿您都在我们这儿白吃白喝,这也没什么,但您说你要吃千金宴,那您可真是为难我们了。”
老者道:“我不管,我就要吃千金宴,你不同意,我就找你们主事的人。”
掌柜道:“哎哟喂,老爷子您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们大掌柜心善,容你吃了三天白食,可您不知感激不说,现在还变本加厉。最便宜千金宴也得两一桌,你一分钱没有,想要白吃,您自个说说,普天之下哪有这般道理?”
佝偻老者耍的一手好赖皮,死活赖着不肯走。何亦如想上前劝解,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