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了啊!
伍桐眨巴眨巴眼睛怔怔的看着长公主。
恍惚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长公主面若寒霜凤眸独韵,还想拿麻将打自己,这些事伍桐可都记得呢,他这人有点小家子气,对于这种报不了的隔夜仇那是越想越来气。
有了一次很不愉快的初见,伍桐对长公主就没了好奇心,两个人就是两条平行线,然后一条线被打歪了,有了一个交叉点,除了这一点外别无交集。
今日长公主呆萌表情的发问,让伍桐挠了挠头,自己是不是给长公主的标签打错了?
长公主终于将那个桃子吃完了。
五月份的桃香甜可口汁水丰富,可就有一个缺点,汁水太多弄了满手都是,长公主愣了,拿着桃核不知如何是好。
伍桐叹了口气接过桃核,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了,转过头又向西陵集市的商家打过一盆水,让长公主洗个手。
堂堂长公主一点生活技能都没有,就这样还敢不带随从出门,真是胆大。
不过转念再想起长公主的武力值,伍桐就觉得没什么问题了。
长公主洗了手,伍桐又叹了口气,这傻孩子,嘴上就没有了吗?
伍桐将手巾浸湿擦了擦长公主的脸。
那商家看着伍桐笑着道,“早就听说道长爱护娘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
诶?
伍桐低着头正在擦拭长公主满是水珠的青葱小手,听到这话眼皮不住的乱跳。
卧槽!没有!别瞎说啊!
长公主虽然挺好看的,但我伍某人色而不淫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青鸾的事情的。
“咳。”伍桐干咳一声,没法解释,要是说这人不是他的妻子,那完了,今天下午估计就有伍道长纳妾的消息传出去了。
长公主是习惯被服侍的人,伍桐这种动作在她眼里太熟悉了,嬷嬷就是这么伺候她的,但,心里却感觉有些怪怪的。
当一个有特权的人惹了一个更有特权的人,往往死的会很快。
谢御正在批阅公文,前几日和戚华喝了一顿酒,那家伙竟然说自己错了,相争十年,他少看了多少风景。这一席话听得谢御想哭,你可算是放过我了!
得益于那次喝酒,谢御终于可以轻松的批阅公文,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大笑着叫嚷他又输了。
这几天虽然阴雨霏霏,可在谢御眼里就是好天气。
“王县丞在何处?”
衙门外嘈杂一片,谢御看了看刚刚批阅好的公文,端着小茶壶就走了出去,这习惯还是因为伍桐的一句戏言养成的。
道长说一个好茶壶每日被茶水润过,长久之后就是倒入白水也会有茶香溢出,谢御不缺时间有的是耐心,所以每日除了例行公事之外最多的心思都在这茶壶上了,过了三个月这小茶壶已经有了些光润,谢御心满意足,就等着它散出茶香。
端着小壶走到衙门大厅,一打眼就看到靖王府的侍卫头子沈侍卫他身后跟着的是西陵捕快邢鹿。
这是何意啊?
谢御皱了皱眉旋即笑道,“沈侍卫来西陵衙门有何贵干啊?”
邢鹿在后面向谢县令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参与这件事。
沈侍卫满脸肃穆,他盯着谢御冷冰冰的说道,“西陵县丞王晓岁在哪?”
邢鹿生怕自己的好好上司说错话得罪靖王府的人,和沈侍卫告罪了一声,跑到谢御身边轻声说道,“王县丞的儿子今天在大街上调戏了一个姓柴的女子,伍道长让小的把人抓起来去靖王府汇报一声,然后这位沈爷就过来了。”
“调戏姓柴的女子?”谢御感觉脖子那里凉飕飕的,王县丞虽然奸滑了些,但他这儿子真是勇敢,摇了摇头,自己转身回了书房。
得罪了郡主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他不忍心去看往日下属失意的场景,心中则暗道一定要将他的幼子教育好,断不可做如此这般有辱斯文的事情。
左右喝曰:“何不更衣!”衡当面脱下旧破衣服,
裸体而立,浑身尽露。坐客皆掩面。衡乃徐徐着裤,颜色不变。操叱曰:“庙堂之上,何太无礼?”衡曰:“欺君罔上乃谓无礼。吾露父母之形,以显清白之体耳!”
这是三国演义第二十三回,祢正平裸衣骂贼的桥段,伍桐坐在楼上雅间望着听着老崔的评书,这一段裸衣骂贼将那一股视死如归的劲给讲了出来。
老崔的口技真不是盖的啊!
伍桐走到门口探着身子往下望去,老崔已经完全将自己代入祢衡的角色中了,这一段骂戏一气呵成,倒像是他骂的一般。
场下听书的食客大气都不敢喘,等到祢衡被黄祖斩了后,这些人都叹气,倒像是这世上真有祢衡这等人物一般。
伍桐笑着摇头,书是好书,讲的也是极好的,不过这种挖墙脚的方法伍桐还是要问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