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伍桐见过陛下!”
伍桐是被童贯拖进景和殿的,他在那边与小贩们聊得正开心呢,都忘了上朝这回事,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是喊错了呢,最后还是童贯去找的他。
冲着龙椅上的周皇拱了拱手,这个年代还没有一见面就下跪的习俗。
伍桐很大方的......跪了下来。
这个年代的座就是个垫子,所谓的坐就是跪坐。
童公公是个好人,还让人给他准备的加厚的坐垫。
朝臣或有认识伍桐,即便是没有见过他的脸也听说过伍桐的名字。
毕竟是新封长乐公主的夫婿,名字还是有所耳闻,可这个名字对兵部尚书萧明远和吏部尚书崔衡志可不陌生。
一个是给东海卫批了编制的大佬,另一个是昨日还听到这个名字连忙制作了腰牌的吏部尚书。
这两位都对这个年轻人充满好奇。
崔衡志突然问道,“陛下,太子洗马可是昨日当湖七问的天才少年?”
周皇笑着说道,“诸位卿家,伍桐便是昨日代表我大周参加数比的人,昨日一局赢的漂亮,诸卿以为然否?”
户部尚书敲了敲笏板,“昨日七问已经传出,有几道题老臣至今也没想出答案,这数算一途,老臣不是太子洗马的对手。”
伍桐含笑着坐在原地,刚才吃的有点多了,他在想办法怎么样把这个嗝打的不引人注目。
“陛下!”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大叫道,“陛下,国子监昨日验算这几题,除了最后一问,其余皆有答案。”
太子殿下悄悄的挪到伍桐身边小声说道,“国子监你应该知道吧,这位就是国子监祭酒元丰元祭酒。”
“嗝!”这个嗝终究还是打了出来,伍桐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老大人,能把答案写在纸上让我看一看吗?”
国子监祭酒抬头看了一眼周皇,得到允许之后,他将手中笏板倒转过来,“请太子洗马一观。”
笏板的背后写的正是那几道题的答案,可是并没有解法,不过......
伍桐还是从这繁体字中认出了答案,找个答案还真是费劲啊。
“答案正确。”伍桐双手捧着笏板递还给国子监祭酒,“老大人,这几道题是由国子监哪位大才解出的?”
周皇也颇有兴趣,国子监也有思维与朕不同的人,“元卿啊,国子监何人解出了这几道题?”
“弘正十七年进士陈生。”
“陈生...”伍桐若有所思,旋即身子后仰和太子殿下耳语道,“太子,这个人我们能不能要过来?”
“你想干什么?”
“我们的学院办起来是容易,可没有老师啊,这家伙要是自己做出这些题的倒还有些资质,在调教一番当个老师没什么问题。”
“朕记得陈生应该是弘正十七年进士第十四,然后入国子监助教一职,朕说的可对?”
“陛下还记得国子监一助教,老臣深感厚德......”国子监祭酒的马屁功夫实在了得,伍桐听不下去,转过头和太子窃窃私语。
“进士得多大岁数能考下来?”
“就算他一路畅通无阻,也需要四五年才能考下,算算年纪,最好也要二十六七,可很少有一口气全靠下来的人,也少有人能年少登科。”太子小声说道,“我大周的每届进士多是三十余岁,四五十者也不少有。”
这么大岁数还能干活了吗,这都快到退休年龄了啊。
伍桐挠了挠头只感觉前路漫漫啊。
“朕当然记得,这个陈生可是一口气考上进士的,当年他年方二十七,现在也不过而立之年,朕不会忘记这等贤才。”
哟,这一听才三十岁,那还不错啊。
户部尚书穆元青对数算一途颇有心得,听到国子监有人得出结果,便出言问道,“祭酒,那答案能否给晚辈看一看啊。”
陛下刚刚夸奖国子监的人,祭酒元丰脸色颇有光彩,挥舞着笏板,“拿去拿去!”
“诶!”伍桐半路截下笏板,“元大人这可不行,这几道题我还有其他用处,答案可不能泄露出去。”
周皇看着刚才还在交头接耳的两个年轻人,微微摇头,“这几道题你还有什么用处啊?”
伍桐抱着笏板向周皇拱手道,“陛下,您曾经说过只要臣赢了这一局你要答应臣一个要求的。”
周皇摇头笑了笑,旋即想到那件事,“朕是答应过你创办学院这件事,正好在这里与众卿家说一下,太子和伍桐要在周国创办一所学院,这折子朕与三位辅政大学士已经批了,钱粮土地都由户部支持,等退了朝,你们俩去和户部尚书打嘴仗吧。”
穆元青一怔,怎么要个答案变成自己要从钱袋子里掏钱了呢,学院什么学院?
一听到学院二字,国子监祭酒本能的升起一丝不妙,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