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伯是仲家的勋爵,周国还没有实行降爵的习惯,如今的仲家家主依然是永定伯。
在二十年前的靖难中仲家支持当今圣上,虽然爵位没有升等,可在朝中地位隐隐上升,就凭仲春海的户部左侍郎的位子,只要他不拉跨,仲家还能在辉煌十几二十年。
太子殿下为了看一场戏就连同仲春海一起把伍桐拉进了仲家。
伍桐被两个人架着,还不忘语言输出,试图将这两人的良知拉回,“太子,太子,学院要紧,咱们还是去白凤山和泗湖看看吧。”
“仲大人,您应该还是当差的时间吧,旷班是不好的,要被记小本本的还要被罚钱的。您还是回去吧,擅离职守这件事我会为你保密的。”
太子冷笑并不答话。
仲春江表情严肃,“老母在家一直想感谢上元县子,身为人子当然要满足老母心愿,区区旷班何足挂齿。”
靠北了!
这两人都不听话的,早上和叶旺说了皇宫他进不去,所以也没跟在身边,现在连个能拯救他的人都没有。
伍桐也认命了,开始担心老人的身体,“仲大人,老太太的身体还硬朗吧?”
对于仲家,伍桐还停留在秣陵的那位老妪的描述里,到了京城经历了元日归元寺的那件事,伍桐对仲家也没有过多的了解。
除了乱认家人以外。
“仲大人,我和您家的六爷真的很像吗?”
仲春海一怔看着伍桐道,“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而且半年多以前,靖王来信言称县子你就是春江的后人。”
“仲大人你多大年纪?”
“老夫今年五十有三。”
“我今年二十。”伍桐看着他,“我听说六爷大概也是五十岁,五十岁怎么可能会有二十岁的孙子啊。”
“老夫的孙儿今年也二十岁。”仲春海翻了翻白眼道,“老夫十六岁才有子嗣,我儿子十四岁生子,现在重孙也有三岁了。”
伍桐拍了拍脑袋,古代人生孩子都这么早吗,也不怕身体透支,生理健康怎么学的?
“而且你也未必是春江的孙儿啊,也有可能是他的幼子。”
伍桐看向太子殿下,“你们周国有随便认人当儿子的习俗?”
太子板着脸憋笑,“没有。”
“我只想当别人的爸爸,不想当儿子啊。”伍桐叹了口气,古代人的思维怎么这么轴呢,诶?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靖王传信?
妈的,老混球坑我!
伍桐咬牙切齿,“仲大人这是个误会,我绝对不是你们仲家的人,我姓伍,不姓仲,而且我知道我爹妈爷爷奶奶都叫什么,五代之内绝对没有一个亲人姓仲。”
“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谈,等会儿见到母亲的时候自然会说开。”仲春海顿了一下又道,“老夫还是要感谢当日县子出手相助。”
仲春海吩咐门房通报一声,请老夫人和大爷五爷都去大厅。
“呃,仲大人,您排行第几啊?”
伍桐想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
“老夫排行第四。”仲春海回答道,旋即转向太子恭敬又歉意道,“请太子殿下移步侧厅饮茶。”
太子点了点头,“这是家事,本宫无意搅扰,过后还请左侍郎领本宫去白凤山走一遭。”
“是是,这件事下官自然省的。”
“上元县子,请进。”
伍桐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烂俗戏码啊,这件事可别让后世的编剧发现,要不然又是一部一百零家的大型史诗家里伦理剧要上演。
“请吧请吧。”伍桐无奈说道。
仲春海领着伍桐进了大厅,元日在归元寺见过的老太太坐在上首,那个老嬷嬷也在。
通过左侍郎的介绍,伍桐知道那个头发花白神色庄严的人是仲家老大,也就是现在的永定伯,而下首那位逗鸟的则是仲家五爷。
伍桐先对着老人家拱手一拜,“老人家身体还好?”
“好好!”老太太激动说道,“老四啊,你是在哪找到他的?”
“母亲,儿子是在宫中见到上元县子的。”仲春海恭敬说道,顺便介绍了一下伍桐的身份,上元县子。
老太太微微发愣,上元县子?
看这年纪不像是凭借军功封爵的,莫不是继承而来,而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和幼子生的一副面孔的年轻人不是春江的孩子?
“母亲,上元县子年少有为,如此年纪就获封县子,前途不可限量啊。”仲春海知道老母心里在想什么,出言解释道,“今日早朝陛下还御赐玉牌一枚。”
伍桐摸了摸腰间玉牌,觉得现在十分难熬。
仲家老大和老五的视线和灼热,这个眼神真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难道自己真的和仲家老六长得很像,可要是自己和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