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侍郎莫非并不想外表这么正直?
伍桐将碗筷放到食盘上,拄着手看着咀嚼馒头的王侍郎,这家伙每一次咀嚼都让伍桐的眉头皱紧一分。
偏过头看着叶三叔面前的最后半个馒头,伍桐的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再皱了。
死面的馒头能吃这么多,还没噎死真是个奇迹。
伍桐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又去舀了一大碗羊汤递到叶三叔面前。
王侍郎终于结束了他漫长的咀嚼时间,将大碗放下,开口说道,“鸿胪寺是从礼部分出去的,正因为没了外交职权,礼部沦落到六部垫底,仅仅比工部高上一丝,礼部现在是做什么的?主持恩科还有每年祭享,这些不是礼部的立身是本,教导天下礼仪、安排他国使臣才是我礼部应该干的活计,没有这两样的礼部,还叫什么礼部!”
伍桐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那您去和夏尚书说啊。”
“夏尚书要是能上书,他早就上书了。”王侍郎表情没有变化,伍桐却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和不屑。
“我只是右侍郎,周国尚左,我在你之下,和我说这等大事,我可帮不了你。”
王侍郎终于动容了,看他的神色似乎是在疑惑,“你不是和夏尚书说你想出使魏国吗,自从礼部没有了出使之权之后,礼部就再没有一人出使他国做过使臣。”
原来是那日自己和夏尚书的话传了出去才让王侍郎误以为自己是想要夺权鸿胪寺啊。
自己要想办法出使魏国,王侍郎要收回礼部散落在朝堂上的权力。
虽然目标不同,但解决问题达成目标的办法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
伍桐觉得可以合作。
“左侍郎可有什么章程?”
王侍郎一愣,旋即说道,“右侍郎这是同意了?”
伍桐点头,“不过我们真的不用和夏尚书说一句吗?”
“应该不用。”王侍郎也有些心虚,“要不,上一道折子?”
“意思意思。”伍桐也符合道,绝对不能单枪匹马的做事,一定要和上司说明,这是一个社畜的自我修养。
“本官果然和右侍郎一见如故啊。”王侍郎站起身拱手说道,“右侍郎的公务可繁忙,如果有闲余之间,请到本官房中详谈。”
伍桐就喜欢这些读书人文绉绉的装逼,他就学不会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胡说道,所以他很佩服的看着王侍郎,“在下的公务已临近尾声,少许时间不会影响什么,那就去王侍郎的班房叨扰叨扰。”
看,人就是这么虚伪的。
礼部的官员都是社畜。
按时打卡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都是礼部官员的标配。
而伍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虽然到礼部任职的时间较短,但是在下班这一点上,没有人能比的过伍桐。
他不仅时间准而且每每都能第一个走出班房。
精准的生物钟成了礼部的一个传说。
而今天,这个传说在经历了无数事情时候,出门就被绑架了。
礼部其他官员从班房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伍桐被两三个人拉上了马车。
而一直跟着伍桐的中年侍卫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也并不阻止,还很热心的驾车离开。
“伍侍郎这是被绑架了?”一个小吏说道,“咱们要不要报官啊?”
“和谁说,到刑部说我们礼部的右侍郎大人刚出衙门就被绑架了?”司务没好气的说道,“咱们礼部在六部垫底,要是这是让刑部知道指不定怎么嘲笑我们,在自己衙门门口都保不住自己的右侍郎。”
“那我们不管右侍郎了?”
“管个屁!”
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是这粗话却并不熟悉。
众人回头看向夏邱,这位老尚书在任期间一向以温雅淡然著称,今日怎么爆了粗口?
“都回家吧,伍侍郎没事。”
夏邱一脸愤怒之色的走出了礼部衙门。
别人不认得刚才车上的几个人,他这位礼部尚书可是认得的,娘希匹的,早上刚去完东宫拜见太子,晚上就跟雍王殿下和宁王殿下厮混。
他不知道个人行为会上升到司部吗?
这事要是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到礼部?墙头草?
不行,上书乞骸骨的折子得快点写了,他年纪大了,不能在隔这担惊受怕每一天了。
伍桐被拽上马车的一刻还是有些懵逼的,当他看清车上几个人的面孔是就松了口气,“你们几个要干什么,谋杀院长吗!”
二皇子雍王殿下急忙拱手说道,“院长,有件事我和三弟都想求您帮忙。”
三皇子宁王殿下猛地点头,“是啊是啊,必须得您同意才行。”
“什么事?”伍桐心里有了猜测,只是想听听这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