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伍桐是狂吠的狗,王渊则是噬人的犬。
周皇的脸色逐渐阴沉,王渊三次撕咬鸿胪寺终于让周皇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位老实巴交的臣子好像对鸿胪寺有着别样的热情啊。
“太子,怎么看?”
太子还在瑟瑟发抖中,“臣,没意见。”
诶,这太子...
周皇苦笑着暗暗摇头,转过视线看着殿下的两个礼部侍郎,眼神凌厉,“礼部想收回鸿胪寺的外交之权?”
伍桐面不改色,他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要收权柄,他只是想有个正当身份出使魏国。
至于王渊,这家伙到底是因为自己说的原因还是出于别的目的,伍桐没有心思知道,不过要是让礼部收回鸿胪寺的外交权的话,名正言顺。
所以,在坑鸿胪寺这件事上,是不知道谁挖了坑,伍桐看到了坑,然后引导人到坑边,王渊一脚将坑边的人踢进去。
只是坑里的人是死是活,那就要看周皇的心思了。
他是皇上,一念让人生一念让人死,即便臣子谋划多时,最后也是要皇上拍板钉钉的啊。
周皇看了一眼薛冰,然后偏过头看着太子,“太子说说。”
“儿臣...”
“说说,让朕看看你还有没有资格做这个太子。”周皇的语气忽然强硬起来,他是真不想看到柴氏江山毁在一个怯懦的太子身上,当今之世,乃大争之世,魏国虽然傲视群雄,可笑到最后的不一定会是谁,当然这有一个前提。
后继君王不可昏庸。
太子继续这般唯唯诺诺,那这个太子他就不要当了。
太子也听出了父皇的威胁,这次总算是不瑟瑟发抖了,沉吟了半晌之后,太子出言道,“陛下,鸿胪寺此番办事不利,当罚,而原本属于鸿胪寺的公事如今也转交给了安于,哦,是礼部右侍郎那里。鸿胪寺本就是礼部门下一司属,只是独立出来而已,如今在重回礼部,想必并无不妥。”
“你这是同意了?”周皇哼了一声,这太子还是太弱气了啊,“既然同意,那朕问你,鸿胪寺归于礼部之后,何人执掌?”
“安于...”
伍桐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暗叫一声不妙,大哥,你可别坑我啊,我还年轻,不想死。
好在太子也想明白了这一点,顿了顿又说道,“安于年纪尚轻,可令王渊执掌,安于为辅。”
这个主意倒是还行,可好像也坑了自己啊。
伍桐晃了晃头,算了,毕竟太子第一次发声,作为好友还是要支持一下的。
王渊面无表情,一张脸依旧木讷,仿佛刚才进言的人不是他一般,不得不说,这老小子装犊子有一手。
伍桐就学不会这种面无表情,自己板着脸都超不过呼吸就会笑场。
周皇点了点头,“太子此言大善。”
这是肯定,至少现在周皇打消了另立太子的心思。
“鸿胪寺重归礼部,由王渊掌权,伍桐为副,鸿胪寺失职,自上而下削职一等,王渊暂代鸿胪寺卿一职,伍桐暂代鸿胪寺少卿......”
下了朝之后,伍桐还在掰着手指算着自己的几个官职,一个三品,一个五品,有些奇怪啊,那这样的话俸禄要怎么领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伍桐带着叶旺来到了公主府。
将长公主婚事的是握在手里心里就是踏实,鸿胪寺那群人的失职,虽然知道他们是被拎出来的替罪羊,可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到了公主府,门子也不说什么,笑呵呵的就放伍桐进了去,看到伍桐手里的锦盒还有叶旺怀中的大盒子,两个侍卫互相挤眉弄眼的,其中一个满脸苦涩。
“早上的古怪盒子真不是上元县伯送的啊!”
“我都说了,县伯给殿下送礼,怎么会偷偷摸摸的呢?你还不信,快点拿钱,你可是输了。”
伍桐还在思考刚才早朝中的事情,见到了公主府里,也就不想去寻思那些破事,可心里却总是不踏实,所以转过身冲着叶旺说道,“六叔,我在公主府里不会出事,你趁现在去一趟伍家庄,和那几个臭小子说有活了,你让他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和叶旺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叶旺有没有记住,只不过看着走路还低着头的叶旺,伍桐打心底里祈祷,这家伙千万不要在路上念叨让别人听了去。
“长公主,下官又来见你了。”
伍桐坐在软垫上,揉了揉膝盖,然后换了一个姿势,半躺在凭具上,将手里的锦盒递给长公主,“祝你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还有这个,生日蛋糕,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求绿雀弄出来的,先不说蛋糕有多难,我跟你讲这个奶油啊,就得让人打一柱香的蛋清,一炷香啊,这蛋糕那是相当难做了。”
其实伍叶记的生意非常好,绿雀请的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