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的京城啊。
又大又漂亮,和魏国的镐京相差甚远。
伍桐远远的望着,然后拨马转向去了白凤山,皇宫里的那些家伙再等等吧,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看见自家老婆和将满周岁的儿子。
凤山别院一如既往的好风光,视线一转隐隐看到远处的建筑,那是天博学院新盖的建筑,伍桐暂时没心思去看,胯下的小马施施然的走向凤山下的别院。
他事前并没有通知自家人,就是想跟他们一个惊喜。
“色普锐斯!”
伍桐跳进家中,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自家老婆的欣喜动静呢?
叶旺突然拉住伍桐,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嗯?”
某人一脸迷茫的看着空旷的大厅,娘的怎么连个丫鬟都没有啊。
我记得宫里不是赏赐了嬷嬷宫女什么的吗,怎么一个都看不到了呢,伍桐在家里转了一圈,终于是找到了几个。
“咋的,都离家出走了?”
伍桐盯着剩下的几个老嬷嬷,语气不善的问道。
“伯爷,您怎么回来了?”几个嬷嬷急忙低头。
有问题。
这几个老货看到自己首先不是欢迎自己回家,反倒问自己怎么回来了,妈的有这样跟家主说话的吗?
“青鸾呢?”伍桐的脸色阴沉,语气发寒,“布丁呢,人都去哪了?”
嬷嬷们面面相觑,最后由最年长的老嬷嬷出来答话,“回伯爷,长乐公主与小伯爷在长公主府上。”
长公主府上?
伍桐挑了挑眉,既然在长公主府上那就说明他们没有生命没有问题,伍桐松了口气。
“那个谁,叶驹!”伍桐愣了愣,叶驹已经被他扔到东海卫了,他犹豫了一些之后,“六叔。”
叶旺走了过来,应了一声。
“给琬儿小姐找个算了,我带她去公主府。”伍桐挥了挥手,“等我去了公主府之后,你去办你该做的事。”
“好。”
伍桐转过头看着几个嬷嬷,视线冰冷至极,“现在你们该告诉我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最近府上出了一点事情”
“道长!”
一个人在震怒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
心理学上对于愤怒的解释是潜意识对现状不满的对抗。
一般的愤怒要经历漫长的心里路程,这是冷静的愤怒,这中类型的人即便在暴怒的时间也能保持冷静的安排事情。
还有一种,心理学上称它为不健康的愤怒,这种愤怒是不经过大脑的,情绪激动,带有很强的外在攻击性。
不健康的愤怒?
我都他妈要砍人了,你跟我说我愤怒是不健康?
我都震怒了,还管他娘的健康不健康!
伍桐是个冷静的人,至少在他的自我认知里是这样的。
所以他在凤山别院换上了一套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疲惫,然后他带着叶旺、三叔、温询先生和辛狐先生,最后面是前齐的公主安琬儿。
柴琅自有他的护卫,所以不算在伍桐的团队中。
伍桐身上的衣服并不是这个时代常见的大氅,这是一套短衣,不是那种露着肚脐的衣服,而是没有宽袖的外衣,古人将这种衣服称为短衣。
但这种衣服确实最合适运动的。
有一点像夜行衣。
伍桐出了白凤山,径直去了京城,在京城门外遇到了一个熟人,周皇的大伴,宫里的大太监,童贯。
童贯看到伍桐踏马长街,脸上依然挤出了笑容,“陛下让老奴接上元县伯入宫。”
伍桐寒着脸翻身下马,先是仰起头看了一眼京城东门上的汉阳两字。
“童公公,我是不是一个很好欺负的人?”
童贯脸上堆笑,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上元县伯说笑了,在周国谁敢欺负您啊?”
“没有人敢欺负我吗?”伍桐比童贯高上一些,视线一扫,哼了一声问道。
“”童贯自知失言,向伍桐身后望了一眼,“老奴见过四皇子。”
柴琅微微点头,“好久不见童公公了,不知父皇身体可好?”
“陛下自从服用了上元县伯献的药,身体好了许多。”童贯急忙说道,这位在宫里侍候了一辈子了老太监,还是第一次在眼中露出急切之色。
伍桐很敏锐的察觉到了童贯眼中的异色,他挑了一下眉头,“童公公,烦请你带着小狼回宫复命,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县伯!”童贯低声喝道!
“童公公难道也想欺我?”伍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童贯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有些像二十年前他在定国公府见到的那个人,两个人都是一样的锐利,不过伍桐周身的气息更像是在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