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老夫为国举才,有何过分之说?”
户部尚书穆元青看着这几位老同僚,忽然说道,“陛下,老臣觉得上元县伯更适合户部尚书一职,自上元县伯开海之后,我朝一年税收相较以往要多出三成。老臣愿退位让贤。”
曹岑一愣,而后跟上,“陛下,老臣也愿将工部尚书转让给上元县伯,他那些奇思妙想老臣想不到。”
萧明远、周文斌对视一眼,这两位老无赖连脸都不要了,他们的年纪大了,就是不退也当不了多长时间,而他们两个年纪还不算太大,退位让贤这种话肯定是说不出来的。
朝中的其他臣子皱着眉,尤其是那些要组织伍桐宣扬自己学说的名家子弟,表情更加狰狞,他们名家活了数百年,难道还能让一个小子压下去不成。
“陛下,上元县伯纵是有真才实学,可年纪尚轻,六部侍郎已经不合礼制,若是他出任尚书一职,恐他们耻笑我大周无人,还望陛下三思!”
说这话的人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名叫黄埠。
而御史台的另一位中丞夏侯弼保持沉默,只是抬了下眼皮看了身旁的同僚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假寐起来。
黄埠的理由堪称无懈可击,伍桐确实是太年轻了,他要是再长二十岁,不,十岁,周皇都敢破格给他弄成尚书。
但他才二十二岁,二十二岁啊。
这时候所有人都想起了伍桐的年龄,这个人太年轻了。
就在大殿陷入深深的沉默时。
门外响起童贯的唱和声。
“上元县伯,刑部左侍郎,伍桐,到!”
周皇回过神,先是看了一眼身前的太子,然后视线放远,极目眺望。
“宣!”
童贯冲着伍桐微微躬身,“上元县伯,请了。”
伍桐看了他一眼,心里忽然有一道古怪的感觉挥散不去。
“臣,伍桐,见过陛下。”
“伍卿家平身!”
伍桐直起身子,殿中的小太监适时的送上坐垫。
伍桐先环视四周,而后盘膝而坐。
他还是不习惯跪坐。
“臣昨日落地的时候姿势不当,所以误了今日早朝,还请陛下责罚。”
在来的路上,童贯已经跟他说了早上他应付朝臣的话,伍桐也就顺坡跟着说了一遍。
毕竟上了天,一点副作用都没有,人家也不会相信,你说是吧。
所以伍桐被受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