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
俗称破五,是指这一天许多过年时候的禁忌可以在此日破除。
比如过年期间并不想做事的伍桐今天要去工作了。
正庭最近发现了很好玩的东西,人的骨头、肌肉还有经络,是他年前就发现的好东西,当然因为过年不好去摆弄,这不刚到初五,他就跑去学院了吗。
除了这些东西,他还喜欢摸孙景养的兔子,就是那只被开了膛又被缝合的兔子,他对兔子腹部的伤疤很有兴趣,如果不是道德约束,伍桐真怕这家伙去给人豁开胸腹,然后缝合。
伍桐目送正庭离开,“六叔,准备准备,今天要出去一下。”
“好。”叶旺一如既往的没有疑问,点着头就去准备东西。
“带着你的横刀。”
“嗯?”叶旺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
“可能会出现问题,也可能不会出现,做些准备总是好的。”伍桐解释道,毕竟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尤其是要面临危险的时候。
“要杀人?”叶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去和三哥说一声。”
“啊,三叔...”伍桐想了想,“让三叔和正榭师兄一起,在外围候命,要做两手准备,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伍桐低声嘟囔道,“我怀疑上次碰到的鬼谷剑奴是那老不死的豢养的。”
叶旺本就生的人高马大,手里在握着一柄杀气腾腾的横刀,这就更具气势了,往伍桐身后一站,无人敢窥觊他面前的伍桐。
“哈哈哈,过年好啊。”
伍桐大笑着拱了拱手,对着面前的老人说道,“老先生脸色不错啊,精神焕发,看来这段时间休息的不错嘛。”
“哈哈,过年好啊,伍县候眼中神韵不断,今年必是个好年头啊。”阮凌辅笑着回道,“象儿,去给你院长搬个高椅过来。”
“高椅?”伍桐笑了一下,“老先生还挺时髦的,这椅子可被人骂的很惨啊。”
“惨不惨的与老夫何干,这东西坐着舒服。”阮凌辅拍了拍身下的藤椅,“你别看那些人骂的欢,家里用着这东西比谁都勤。”
“一群小人。”阮凌辅盯着伍桐说道,“从这一点来说,和你打交道要更加舒心,最起码你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要问。老夫今天心情不错,破例回答你几个问题。”
伍桐笑了一声,先和阮象道了声谢,坐在椅子上打量起阮家内部的装饰,上次过来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不在的,看来这老头当官没几天,礼还收了不少。
“怎么样,这段时间的官场生活?”伍桐挺好奇这老头是因为什么鬼原因才去当官的,不会是因为他的名字吧。
“这也不是老夫第一次做官了,不过和上次相比,这次果然很累。”阮凌辅看着伍桐,脸上流露出一丝追忆,不知是不是在想他在伍桐这个年纪所做的事情。
“你的变法很厉害,据老夫执行这么久来看,周国会因为你的变法而强大国力。”
伍桐耸了耸肩,“我的本意也不是要强大周国,而且周国的国力在怎么变强也打不过北方的邻居。”
“哦,变法的条例老夫也知道。”阮凌辅笑着说道,“官制、赋税、变田、军功,这四大项变下来,周国或许能和魏国分庭抗礼,为何伍县候这般不看好周国?”
“这不是看不看好周国的事。”伍桐摆了摆手,并不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
阮凌辅笑了笑,“陛下又将监察百官的事情交给老夫,下至周国八十四县,你可什么要老夫去做的?”
伍桐微微一愣,“要你做什么?”
“你来找老夫,难道不是想让老夫多弄几个官员下去,然后你把你的那些学生塞进去吗?”阮凌辅笑容一滞。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伍桐苦笑不得。
“老夫还以为你大动肝火弄出这番景象,单纯的是为你的学生铺路。”阮凌辅微微低头,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尴尬。
“你这老家伙,怎么入了官场都没一年,身上倒是染了许多官场习气啊。”伍桐皱眉,伸出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这是嫌弃。
阮凌辅笑着说道,“老夫倒是很喜欢现在。”
“喜欢内卷?”伍桐反问道,“温询和辛狐,他们之前和你联系过吧?”
阮凌辅的笑容瞬间收起,两个人对视良久,阮凌辅又笑了起来,可不过这笑容没有刚才那么真实,“他们两个...死了?你杀的?”
伍桐闭口不言,沉默以对。
“你看老夫就说你最对老夫的脾气,这要是别人肯定会否认,就是你才会这样。”阮凌辅笑着说道,“你把他们两个当朋友,但那两个人却背叛了你,那几十剑奴,应该也死了吧。”
“是你让他们抓我的?”
阮凌辅先是摇头,然后点了点头,“老夫只是暗示了他们一下。”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伍桐的眼神逐渐冰冷,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