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坐在船上,先是点了点调研小组的人数。
嗯,一个不少!
“萧远,你现在没事了吧?”
雍王看着身边脸色还是有些惨白的同学关切问道,他是这次的小队长,自然要担忧同学们的身体状况。
萧远摇了摇头,“我没事,这次我们出海,着实让我涨了见识,此番回京,我当亲自拜谢院长。”
“院长?伍桐他确实厉害。”雍王点了点头,“你的记录写的怎么样?”
“洋洋洒洒数千言,丝毫表达不了我内心震撼的万一。”萧远摸了摸胸口,“雍王殿下,此次远行,历时四月二十一日,所行之力近乎万里,长者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次远行,受益匪浅啊。”
“准备上岸了。”雍王已经能看到秣陵的海港,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能登上久违的陆地。
“殿下可想好了回去之后要对入学的学弟们说什么了吗?”萧远露出一丝笑容,学院里虽然宣扬全体学生没有贵贱一律平等,可他们还是无法做到这一点,他在雍王柴玑面前,最多就能保持用平常心对话......几句而已。
雍王也露出微笑,“还没有想好,我在想要不要写个演讲稿之类的什么东西。”
“哈哈,殿下也需要这种东西吗?”萧远大笑,“不过,这次我们也算死里逃生,上岸之后可要大醉一场!”
“嗯,对了,你们都准备一下写封送回学院的信吧,等上了岸,我会请靖王叔把我们的信送到学院去的。”
雍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我们就要回家了。”
回家......这个词现在对这些学生们还没有什么实感,毕竟在海上漂泊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期间虽然上了一次岸,可是对于回家这件事他们已经没有实质性的概念了。
但是对于上岸!
这帮在海上晃悠了两个多月的学生可太渴望了。
这晃晃悠悠的感觉即便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是不太适应,他们非常渴望坚实的大地来承托他们飘荡的灵魂。
可真上了岸。
这群学生又不适应了。
毕竟大地不会晃。
他们得花时间适应下一个不会晃动的承托物。
“回来了?”
就在学生们适应大地的安稳的时候,靖王看着手中的情报信,抬起头看了一眼冯保,“你说他们回来了?就在海港,现在正在喝酒?”
冯保表情奇怪的点了点头。
“这群兔崽子没有什么问题吧?”靖王顿了一下又问道,“人数对的上吧,没有谁缺胳膊少腿吧?”
“都完整回来的,除了一些出海的后遗症意外,目前没有发现其他问题。”
冯保小声回答道,“不过,雍王殿下说明日临走的时候在来王府拜访,届时还要请王爷帮一个小忙。”
“这小子,出去一趟成长了不少吗,从容多了。”靖王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冯伴伴,当初柴琅年幼,在东海卫服役两年,出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办事都成熟了不少。雍王也是,之前到秣陵的时候还唯唯诺诺一脸害怕,看着都倒胃口,出了一次海虽然本王还没见到,但传过来的话已经告诉本王,他变成稳重了许多。”
“想想柴琅和雍王的成长,都和出海有关系。冯伴伴,你说本王要不要将荣儿也扔进东海卫,让他训练两年。”
“本王的靖王卫好像因为东海卫的缘故变强了,你说伍桐那小子怎么还会练兵呢?”
冯保躬着身子低着头,这些话只是靖王爷的抱怨而已,并不是想要一个回答。
“伍桐......”
靖王摇摇头,“这小子都在京城了怎么还能让本王诧异,真是奇怪......”
“不对,本王怎么突然有一种这小子要翻天的感觉呢?”
远在京城的伍桐还没有被远在秣陵的碎碎念给影响到,不过三息之后他还是被影响了。
“阿嚏!”
伍桐揉了揉鼻子,“又是谁在想我?”
月儿脸上带着幽怨给伍桐按摩,两根手指抚上伍桐的太阳穴,轻轻按压着。
听到姑爷的话,月儿瘪了瘪嘴哼了一声。
伍桐睁开眼睛向上翻着头,看到了月儿的半张脸,“哟,月儿怎么又摆出这幅表情了,又是谁欺负你了,跟姑爷说,只要不是让姑爷**这件事,姑爷什么都能答应你。”
“姑爷——”月儿拉着长声似是娇嗔,“绿雀小姐在家里把什么活都干了,姑爷,你是不是也觉得月儿没有用啊。”
绿雀这个孩子,命不太好,本来好好的公主命硬是活成了丫鬟命,伍桐这几年对她的改造可算是改到黄花地去了。
绿雀天不亮就起来为这一家子做早饭,然后收拾厨房,打扫房间。
诺大的凤山别院没有仆人,绿雀将仆人的活计都干了。
这样一来,就让本来就是丫鬟命的月儿很是难受,虽然她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