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爆炸会放出大量的气体与热量。
这种能量会将包裹它的铁球直接撑炸,变成细碎的铁块。
被蛮力弄出的铁块上满是锐利的尖角。
只消轻轻一碰,手指便会刺痛旋即渗出血珠。
若是握住这铁块,稍加用力,人手便会血肉模糊。
柴琅看到伍桐手上的殷红,还有缓缓滴落的血珠,“姐...老师,那是什么?”
伍桐张开手掌,“这不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见到它了。”
之前在洪山县他也见到过同样的铁块。
也是同样的锋锐。
“这是一个世代的变迁。”
伍桐轻声说道,这东西到底还是被他放出来了啊。
伍桐将沾着他鲜血的铁块收好,“走吧,我已经找到答案了,现在脑子有些乱,回去休息休息。”
柴琅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转身欲走,不料竟有人会拦住他们,要不是这家伙抱拳行礼,言语恭敬,伍桐早就一拳糊上去了。
正好手掌出血,还能讹他!
“道长,我家主人素来信道,见道长气质非凡,所以想与道长促膝长谈,我家主人以备下素宴,还请道长移步鹤怡楼。”
这人看身形应该谁家的保镖,非富即贵。
不过信道之人......这人会是谁呢?
伍桐神色不变,抬起手,特意露出掌心的伤痕血迹,“贫道方才受了些伤,流了血,不便去见施主。”
这侍卫也颇为光棍,“那不成啊,这点小伤....哦,道长,您这伤影响说话行走吗?”
伍桐眉毛挑了一下,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既然什么都不影响,那便过去与我家主人一见吧,若是进不了素宴,小的斗胆为道长布菜。”
这侍卫怎么这么轴啊,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
伍桐看到一旁注视此地几个人,心知此行是躲不得了,也不叹气,“行,贫道这就被你走一遭。”
侍卫咧嘴一笑,伍桐这才发现这人的面相不似蜀人,与南人不像,隐约间,伍桐有了些猜测。
这侍卫从怀里取出药粉,“道长,这是我家常用的金疮药,止血有奇效,也可使创口愈合。”
伍桐张开手掌,让柴琅倒些水出来,伍桐用发白的手巾沾了些水,轻轻擦掉掌心血迹,然后举着手,掌心对着那侍卫。
“你有这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贫道掌心的伤都好了你拿出来还有用吗?”伍桐淡定说道,“你家主人在哪,还不快领路。”
那侍卫哦哦点头,正要将要本放回胸口,金疮药可是宝贝,不能平白浪费。
柴琅眼疾手快,在侍卫将药包重新包好的瞬间,飞手探过抢下那药包。
“老师,咱们行走天下,难免会受伤,有这等神药,这位施主既然赠予神药,老师又何必推辞?”柴琅将这药包放回自己的胸口,笑眯眯的看着伍桐。
伍桐心里给柴琅点了个赞,点头看着那侍卫,“也好,施主,小徒失礼,还请多多见谅。”
侍卫挠了挠头,这俩人,主子到底是怎么觉得他是得道之人的?
鹤怡楼周国有名的酒楼,蜀地无双,梓潼赵家的产业。
赵氏雄踞一方,奄然国中之国的做派。
梓潼大小商业,赵氏无不参与。
李元铭今日见到一位奇人,他素来信道,所以备下酒菜,使亲近之人相请。
伍桐将写着神机妙算的平金留在了下面,他和柴琅两个人走进房间,见到那一位面相古板严肃的中年人,还有在他一旁的小孩。
这是一对父子。
伍桐第一眼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他带着柴琅坐了过去,“施主请贫道来此,不知是为了何事?”
李元铭看着面前的道士,微微顿首,“李元铭见过道长,我一心想道,潜心修道数十年,读了许多经文,可还是不知何为道,还请道长教我。”
伍桐伸手摸了摸自己粘在颌下的短须,这个问题是真心求解还是故意刁难?
伍桐开始说道,“贫道也不知何为道。”
“道长也不知吗?”李元铭双目闪过失望,喃喃道,“方才见道长为求雷法亲手翻遍废墟,只为求得一丝天雷痕迹,我料道长定是得到高人,不曾想,连道长也不知何为道吗?”
伍桐与他离得近,听到了这人的低声自语。
干咳一声清清嗓子,伍桐开始忽悠,呃不,开始款款而谈,“回施主的话,道是我辈修士一生所追求的,这是一种理想,也是一种现实,各有不同。”
李元铭回过神看着伍桐,“道长何解?”
伍桐整了整心态,将方才在赵家墙根处的抑郁扫去,整理语言继续忽悠这位李元铭李施主。
柴琅偷偷看了伍桐一眼,心里想道,姐夫的胡说八道环节又要来了,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抗不抗忽悠啊,等会儿会不会瘸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