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上面威严喝道。
伍桐站起身走在大殿中央,“微臣在此。”
太子看着伍桐强扯了一丝危险,“安于不必过谦,你身为六部顾问可不是微臣,这个微可以去掉了。”
“臣遵旨。”
“爱卿这几日坐镇京城,捧日军与神日军可有异样?”太子摸着龙椅的扶手,盯着伍桐沉声问道。
伍桐面不改色,“回陛下,臣坐镇京城,查处京中心怀不轨之鬼谷余孽,捧日军与神日军和臣并无交接。”
“捧日军与神日军镇守外城,并无遗漏,这是雍王、宁王监军之功,许久未归,应该军令在身,不便出营......”
“便是在营中也应该拜见新君,难道雍王、宁王不是我大周的亲王?”那不知名的御史出言断喝。
伍桐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不让他打断话的人,另一种是打断他话的人,恶狠狠的瞪向那个御史,伍桐冷冷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动荡之秋,雍王与宁王若是离开大营,你们是不是要说他们玩忽职守,是军令与无物?”
“这...”那御史眼神闪烁,“可据下官所知,雍王与宁王并不在捧日、神日两军之中!”
“雍王和宁王并不在捧日军、神日军之中?”伍桐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带着一次反问。
“不错!”御史仰起头肯定道。
伍桐掂量了一下自己笏板,白玉的,挺珍贵,打人不好说有多疼,成会断,不好动手,叹了口气,伍桐抬起头冷冷的盯着那人,“军队乃国之重器,你个小小的御史能探知我大周禁军之事?说说吧,如何得知,怎么得知,是用什么方法传递消息,线人又是谁?”
“说出来,本官一一核实。”
“你...”
“注意你的言行。”伍桐冷声说道,“御史台是不是平日参人参惯了,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了啊?”
夏侯弼出声道,“伍候这话把我御史台全收进去了啊,本官向伍候保证,这不是我御史台的行事,我御史台虽说闻风奏事,可我三令五申,所奏之事一定要多次查证确认方可上奏,而且此事他并未告知本官。”
伍桐指着这御史,看着夏侯弼问道,“这是那边的人?”
夏侯弼犹豫一下,“他也是御史台的人。”
“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臣要参这个御史...”伍桐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好略过,“臣参他是鬼谷余孽,需要审问一番,尤其是他怎么知道神日军、捧日军军中之事,一定要好好的审,好好的查。”
新君的脸色从刚才就没有好过,听到伍桐像是玩闹一般的上奏,更是生气,“安于莫要闹了。”
新君起身,缓缓走了两步,“朕刚刚继位,国事尚不精通,还需要百官相助。”
下面百官拜倒一片忙称不敢。
“首辅大人,此事该如何?”
夏邱抬了抬眉,转过头看向伍桐,“回陛下,伍候是关心学生,雍王、宁王皆是他的学生,此番袒护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雍王、宁王的谣言,臣和伍候的想法一致,禁军之事一个小小的御史怎么能得知?臣以为有情弊。”
新君点了点头,“朕也是如此想的,你——”
新君指着那个御史,“你离间我天家感情,此是大罪,朕刚刚登基,念你出仕多年,你上个折子告老吧。”
一场不大的小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新君上任第一次处事尽是仁善。
这是第一次早朝,本就没有多少事,本来大家山呼几声万岁就了的事,非得弄出个插曲。
临下朝的时候,新君遥望着大殿之外,悠悠说道,“彼时先皇大丧,吾二弟坐镇军中不能及时尽孝,朕倍感痛心,如今京城稳定,朝堂正常,那就召雍王、宁王回来吧,去见一见父皇,还有雍王的母妃。”
伍桐脸上的表情缓缓凝固。
当新君和魏琳离开大殿之后良久,伍桐都坐在那里没有动作。
柴琅担忧的看着伍桐,小声叫了几句姐夫。
“楚王爷。”苍老雄浑的声音在柴琅耳边想起,他已经不是楚王殿下了,而是一个真正的王爷了。
柴琅起身,向着几位老将军施了一礼。
“王爷,老夫...”
伍桐回过神,“小狼,你去把你皇姐接出来,在家等我。”
柴琅点了点头就向宫里跑去。
李义和宋辉两位老将军都还没走。
伍桐起身和他们走在一起,李义叹了口气,“到真让你算到了啊。”
伍桐点头沉声道,“杀心已起,难以平息。”
“死局。”宋老将军低声说道,“我们若是杀了是必死之局,若是未杀倒还是有些转机的,可我们现在有些难弄。”
“并不难弄。”
伍桐叹了口气,“我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现在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