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內侍监的力士小心的控制力量敲门,生怕惹到了里面的大佬。
叶骁拉开门,上下打量一番力士,內侍监的力士不算陌生,可內侍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位小兄弟,咱家魏琳,有旨意宣读,烦请小兄弟将上元县候请出来。”
魏琳笑吟吟的说道。
叶骁点点头,“我去和姐夫说一声。”
不多时,身穿朴素白衣的伍桐大笑着迎出门,拉着魏琳的胳膊,“魏公公来了,快快请进。”
魏琳的脸瞬间变得严肃,反手拉住伍桐,“上元县候,这次就不必入内了,咱家这次来是奉陛下之命,有旨意与你。”
魏琳的另一只手拍着伍桐的手背,然后将他的手生生拉了下去。
伍桐愕然,一脸诧异的看着魏琳,这副表情带着三分惊讶,三分不解,还有四分了然。
将手缩到袖中,伍桐长袖合拢,“魏公公宣旨吧。”
魏琳冷漠的看着伍桐,忽而厉喝一声,“上元县候伍桐,你可知罪!”
伍桐愕然诧异的表情没有褪下,“魏公公说我有罪,敢问是何罪?”
“上元县候难道不知进来京城所传之言,又是白蟒、白虎......”
魏琳冷笑着说道,可不曾想他冷声戳心之言竟被旁人打断。
打断者并非是伍桐,而是一连串的马蹄声响,还有随之而来的话。
“魏公公,陛下召公公回宫!”快马急驿,他甚至连马都没有下,快马在凤山别院的门口绕了一圈,这个侍卫原路返回。
魏琳愣了愣,转过头看向伍桐,“上元县候,陛下相召,咱家这就回宫,而您,好好想想怎么和陛下解释吧。”
“哼,咱家告辞!”
魏琳一甩胳膊,不去看伍桐的脸色,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伍桐一脸茫然,旋即涌上怒色。
“阉人欺我太甚!”
“他真是这么说的?”
柴瑾看着面前的內侍监力士,再次问道,“他真说阉人欺我太甚了?”
“回陛下,上元县候确实说了这句话,落在后面的力士都听见了。”
先行一步离开的內侍急驿,竟然连他走后的事情都知道,可见他第一次离开并非是真的离开。
“魏琳表现如何?”柴瑾闭上眼睛,淡淡问道。
这內侍将魏琳离开皇宫的所有动作事无巨细全向柴瑾托出,“魏公公的和平常一样,面对上元县候也是直言怒斥,并无犹豫龌龊。”
“朕知道了。”
柴瑾点了点头,挥挥手,“退下吧。”
魏琳坐在马车中,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如果不是他临时起意不去调兵反而是內侍监调了五十力士......
如果不是他假用天子威仪得了车架去凤山别院......
如果不是他小心再小心......
现在去见天子的应该就是他的头颅了。
希望上元县候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上元县候啊,陛下已经不是当初的太子了。
伍桐冷冷的看着魏琳和他带来的五十力士离开,唾了一口,“阉人也敢来辱我!”
怒而拂袖,伍桐转身回别院。
一入别院,伍桐迫不及待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纸团。
小心翼翼将这个黄豆大小的纸团打开。
上面只有寥寥四句话。
天子性情大变
噩梦
罗富治
快逃
看来魏琳的情况也不太好,坐在马车上最后却只写了几个字,而且最后几个字格外潦草,想必马车外的那些力士虽是他的下属,却也有监督他的意思在。
魏琳也不好过啊。
可是柴瑾性情大变,经常做噩梦......
伍桐面露思索,心想这可能是弑父的后遗症,毕竟杀的是自己的亲爹,多少还是有点心理负担吧。
这件事伍桐也没有多想。
离开京城本就是他的计划,可要将这个时间缩短......
伍桐线下只想到了一个方法。
激怒柴瑾,赌他不会杀自己,而是将自己变相流放。
伍桐深吸一口气,竟是张口唤着长公主的闺名。
“珑儿!”
长公主穿着红衣走了出来,看向伍桐,眼中忽而闪过一抹心痛之色,拉住伍桐的手,轻轻握了握。
“他们进宫了?”
新君柴瑾跳起来冲着传话的內侍吼道,“他们去了母后的寝宫?!”
前来传话的內侍吓个半死,小心回道,“回陛下,此刻长公主与上元县候正在太后娘娘处。”
“他去见母后都不来朕这里?”
柴瑾颓废的坐回大椅,“魏大伴,你说安于这次进宫见母后,所为何事?”
魏琳犹豫了许久,“陛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