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烛觉得,莫名越来越累了呢。
在以前的时候,虽然总是孤单一人。
却很自由,不需要考虑,不需要依靠。
只要不踏出这第一步,任何事情都不会发生。
在现实中,水烛曾看到以前玩游戏和吸毒。
玩游戏这东西真能每时每刻带来快乐?说不上吧。
许多时候应是失败的愤怒,但就是戒不掉。
吸毒呢?只怕比戒游戏难十倍,所以,水烛从来不去试探。
亦害怕那些附属。
这几日来,越来越多的事闯入水烛原有的生活轨迹。
有好有坏,这是改变,却令水烛心累。
此刻,水烛也只想静静待在椅子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
周遭有壁画刻颂着历来新军的功绩,水烛不懂。
也只看到那小人剑指苍天,模样十分威武霸气。
“我和先王像吗?”王广走了进来,随意坐在椅子上。
“像和不像关我什么事?”
“如果像也就证明我是一个成熟的君王,一点也不幼稚。”
王广说着,还颇自以为然比了剪刀手。
“是吗?那现在幼稚的很,不算成熟的君王了。”
“不不不,你也不能这么说,我说成熟就是成熟,只因我是成熟的君王。”
“无聊,幼稚。”
“既然这么无聊何必找点事做?对不对?”
“不对。”
“对的,你愿意为我跳一支舞吗?随便怎么跳都行。”
王广终于道明来意,诚恳说道。
水烛犹豫了几番,点头道“好。”
王广退出几步,让出场地,不做什么多余动作,让水烛有压力。
水烛走到中间,一片空地上。
想起了下午刚学会的舞蹈,刚开始跳的时候只是随心所欲乱跳。
后来学着有了章法,却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直到现在,才有些明悟。
若孤独是永恒的赞歌,亦请让我在这孤独中相守。
手向前招,点点流水凭空自现。
一瞬间入了情,神色有些哀伤。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天空青蓝。
水烛站在这世间唯一大树下,绿荫森森。
水烛向前方眺望,那是一目尽同与往日一样。
无意思伸出手,又仿佛意思到什么,将手别在身后。
渐渐蹲下,捂住脸颊,透着缝隙看着外面。
无声笑了一下,径直展开双臂起身。
长风呼舞,水烛便随着韵律而动。
秋叶辗转,水烛舞随。
这秋,是禾火之秋。
在禾烧完后,便是凛冬,散发着无尽寒意的凛冬。
流水渐渐增多,水烛转的也越来越快。
在这雪山之巅上的寒冷,那流水也渐渐结成了冰。
冰寒冷,却组成了一面圆棱型冰晶围绕在水烛。
透着那冰光,以及逐渐转小的空间。
世间仿若成了两个世界。
内里狭小却无所顾忌的世界。
外面宽广却心有忌惮的世界。
水烛依然在舞,那凛风中,冻得四肢渐渐僵硬。
却不觉得什么,只因早就熟悉,点点温寒。
你看到了吗?水烛张开手,留下那一点一点的雪花。
雪花无暇美丽缤纷,留下六角映照人间。
看着它,想放飞却如何也飞不起来,只是静静落下。
重返了,人世间。
渐渐冬雪消融,水烛又回到了那棵树下。
枯木逢春生点点新芽,只不过,这残留的冷冻,以及初春的寒意。
依然让水烛想起,那遗世独立人间。
春的到来,一点点温度便仿佛灼热之阳,另水烛不适。
新春。
岁兮流年雪舞疾,盼兮回眸终不依。
新春遗梦惶今朝,只惜最初九月七。
这新春,多让水烛回想起以前,什么都不用想,每一天都很期盼明天的到来,无需考虑,只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应有尽有。
不过,水烛慕然回首,那棵树,在这无边无际的一片空白的草原上,新芽绽放出幼嫩的新苗,奇迹的生命在绽放。
水烛忽然觉得,也不赖,也就简单的笑笑吧。
该继续向前走,无论如何,不应放弃。
舞毕,王广掌声适时响起。
不动声色走到角落,挡住水烛实现。
轻轻拿起放置在那里的暗之刻。
暗之刻来源于上古时期开发的一种石头,类似记忆金属,只要锻造一番,便可刻录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