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在天之灵也难瞑目。”
彭时虽然那么说,但其实白圭与项忠在此事上的确结下了仇怨,这些年来两人从不来往,在明里暗里都争斗不断。
白圭也曾经亲口对彭时说过,对项忠为人的鄙夷他也是知道的,正如万安所说,如果真的让项忠当了这个兵部尚书,的确是对于白圭最大的不敬。
“其实不仅如此,项忠此人还残忍弑杀,当年平定荆襄流民之事,他擅杀了十几万流民之事,便是佐证!”
“这件事并未有真凭实据,你这不是胡乱猜疑吗?”彭时有些不悦的道。
“纯道兄,要知道空穴岂能来风?当年项忠驱赶流民之事可是明令下过告示,如果流民不走,便杀之。当年他自己说只杀了不到千人,但是我曾查问过当年参与官员所知,流民被杀者却是有十几万之众!纯道兄可还记得,当年连白尚书也曾弹劾过此事,只是当时陛下急于解决流民之事,并未听取罢了。”
彭时听到万安说到项忠竟然擅杀十几万人之时,再也掩饰不住震惊的表情了。
他抬起手有些颤抖的问道:“果……果有此事?”
“小弟绝无一句虚言!”
当年之事彭时也都记得十分清楚,但是并未曾听说杀了十几万人的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在他看来这项忠的确不配坐这兵部尚书一职。
万安看到彭时此时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没有白费。
“循吉,依你之见,这兵部尚书一职,当推选何人?”
彭时沉默良久,终于还是问道。
万安听到这话,心中一喜。
“关于这兵部尚书一职,小弟倒是想要举荐一人,乃是云南左布政使吕囦,据说他之前因为得罪了项忠,被列入到了户部明年清退官员大计之中。
纯道兄也应该知道,吏部尚书尹旻与项忠关系颇近,他们如此对待一位守戍边疆的朝廷从二品大员,实属不该啊。”
“老夫……会考虑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