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还好的是今天并不是太冷,让这些文武百官内心感觉到丝丝温暖。
太和殿上下,近千名大汉将军站在廊台干道各处,给人威武雄壮的感觉。不过各位别被大汉将军们金盔银甲,高大威武的样子给蒙骗了,这些人大多数仅有虚表,有三分之一都是官宦世家,除少数人外,其他人几乎没有什么真本事。而且这些人也占了锦衣卫的名额,是锦衣卫在京城中七八千员额中的四分之一。
就在广场之上的群臣窃窃私语之时,崇祯的伴驾太监,中气十足,却叫声尖锐的喊道:“皇上驾到...”
底下的人躬身弯腰拱手三呼万岁,崇祯示意平身,伴驾太监大喊平身后,众臣慢慢站直,但仍互相窃窃私语,这样众多人上朝的场面,一年总归有个三五次。
伴驾太监用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诸臣奏事!”
崇祯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凝视着底下群臣,并没有说话,倒是兵部尚书张晋彦率先出班义正言辞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崇祯十七年二月,李自成逼近京师,张缙彦拒绝采纳急招士卒固守、号召天下勤王入援的正确建议,并且隐匿军情不报。三月,李自成攻陷京师,张缙彦和首辅魏藻德率百官表贺迎接,司礼太监王德化怒斥其误国,后李自成败亡后降清。
“准奏!”崇祯只说两个字,语气里听不出好还是不好!
“微臣听闻,京城入夜后锦衣卫大肆出动,多有扰民,不知陛下为何放纵锦衣亲军如此无视朝廷法纪?”
“噢?如何扰民?”
崇祯从政之初,阉党乱政,东缉事厂已被崇祯几乎废除,至于锦衣卫,大臣们说有刑部三法司,也已被崇祯闲置多年。现在锦衣卫只不过稍稍动了动,竟然就被说扰民,崇祯如何不气。
这些大臣真的想把他当作瞎子对待吗?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喜怒不形于色。
“禀陛下,臣听闻,锦衣亲军半夜大肆搜刮马车,整夜的搅动着京城的安宁!不知何为?”兵部张缙彦这样试问,只是看看皇帝的态度。
“朕之亲军出动,需要请示尔等?”
崇祯厉声反问到,让底下群臣内心一凛,皇上今天怎么回事,向来对待大臣温和,今天像似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张缙彦不慌不忙道:“臣非此意,只是锦衣卫祸国殃民,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皇上万不可启用呀,怕会影响京城的安宁,影响江山社稷之稳定!”
“皇上,老臣附议,锦衣卫曾经祸乱朝纲造成的危害,有目共睹。”吏部右侍郎李建泰义正言辞的道。
这群人左一句,又一句的说着锦衣卫,无非是试探崇祯皇帝的底限。
崇祯并不傻,而且此次他内心决绝,不仅要重启锦衣卫,更要重启东厂,最重要的是要敲山震虎,收商税。
未等群臣再附议,崇祯便打断了这些大臣的启奏,不急不忙的说道:“好一个影响江山社稷,张爱卿,李爱卿尔等可告诉朕,闯贼、献贼已在陕西、四川称帝,眼下烽烟四起、瘟疫霍乱,种种天灾人祸,卿等可有施政之良策?”
言外之意,江山社稷已经这样了,还能乱到哪去?
张缙彦、李建泰的试探自然是魏藻德指使的,故看崇祯如此厉声讯问,立刻站出来试图解围,拱手说道:“禀陛下,微臣认为,天下无钱粮不稳,故微臣建议,需要另行加赋,每亩地增加半厘。这样即可年得银百万两之多!”
“哼,你除了纳捐增税之外,还能有其他治国之策吗?”
魏藻德低着头表达完自己意见,心中有些诧异,以往皇帝即使与他意见不同,也从未打断他说话,然后再客客气气的说出自己的意见。可今天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让他都有些捉摸不透了。
据史书记载,崇祯曾在魏德藻的建议下,号召群臣募捐,为了作个表率,崇祯想让老丈人周奎捐十万两带个头,然而周国丈哭的死去活来之后,大义凛然的捐出了一万两。
后来眼看着糊弄不过去,周皇后自讨腰包给了她爹五千两,让他再凑一万两,结果周老丈人只捐出三千两,剩于的两千两被周国丈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李自成攻破北京城后,明朝的所谓大臣大多带头去投靠李自成,结果被李自成敲诈勒索,周国丈一家只白银就搜出来三百万两,奇珍异宝更是拉出来上百车,整个北京城,更是白银就捞出来7000多万两。
官商勾结如此可见一斑,但崇祯并不知道,而魏德藻其实知道这些,只是这个方法每次弄来弄去却适得其反,反而每次捐的部分钱入了他个人的口袋。
看到情况不对劲,兵部尚书张缙彦立刻出班道:“陛下,臣有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奏疏,此前朝廷押运的钱粮补齐了将士们的前半年粮饷,士气大振,可今年的粮饷还需要一百多万两,一月二月需要三十多万两白银,粮草十五万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