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最喜欢的一本书,他连忙支起身子,颤颤巍巍地从上官谦手里接过这本书。嘴唇颤抖起来,泪水禁不住流淌下来:“上官医生,这本书是谁给你的?”
“一个叫康钧儒的人,他昨晚约我去了一家咖啡馆,把这本书交给我,说是这本书是你儿子让他转交给你的,这上面有你儿子的眉批和点评,还有你儿子给你写的一封信,彭先生,在这个世上,其实还有好多人在牵挂着你呢。”
彭若飞鼻子一酸,泪水像开了闸似的,滚滚而下:“谢谢你,上官医生,谢谢!”
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暗无天日的牢狱之灾时,彭若飞都能横眉冷对,咬紧牙关,从容面对,不会在敌人面前掉一滴泪,但是在面对挚友亲朋的关心,理解和支持时,则是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不禁热泪滚滚,难以自制。
“哦,对了,他让我告诉你,你儿子现在在广州挺好的,请你放心。”
知道了儿子的近况之后,彭若飞感到一阵欣慰,而康钧儒出现在上海无疑向他传递了一个讯息:上海地下党即将重建,他不禁为之一振,心情大好。
“谢谢你上官医生,你一早就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份珍贵的礼物。”
“好了,我不打扰你看你儿子给你的信了。我把房门锁了,你一个人在里面慢慢看吧。”上官谦怕别人打扰,便把病房的房门锁上,让彭若飞一人在屋内尽情地释放对儿子的思念之情。
上官谦走到门口,对那位卫兵说道:“我刚给彭先生注射了镇定剂,他需要静静地休息,你就站在外面,不要去打扰他,对他来说,睡眠相当重要,你听明白了吗?”
那位卫兵点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