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浅笑嫣然,眉目如画的绿漪,不知为何,张瑞只觉得胸口一阵激荡,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头不断的来回冲撞,几乎就要从他的膻中穴中冲出来似的。
心脏的跳动也莫名的加快了几分,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张瑞那白皙俊秀的脸,多出了几丝潮红。
就连张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很清楚,这并不是心动,因为看着此时的绿漪,他的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服。
长长的吐了口气,抚去心中的那一丝不适。
一阵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当日在破庙一别,不过月余功夫,未曾想今日竟在此处碰到张兄,着实是让柳某意外啊!”
柳白的双眸深邃,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张瑞,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赞许的张瑞的人,还有他体内的那股浩然正气,不过月余的时间,那股浩然正气比起次在破庙的时候,增进足足有近一倍的量。如此进益,不得不令人赞赏。【】
张瑞含笑拱手:“是啊,我也没想到能在金陵遇到柳兄和绿漪姑娘,说来也是缘分,那日破庙之中柳兄的英姿,重元还历历在目!”
绿漪一阵嘻嘻笑道:“说起那日在破庙之中,绿漪还要多谢张公子仗义出手,杀了那狼妖,救了绿漪的性命呢!”
张瑞嘴角掠过一丝苦笑:“那日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那狼妖穷凶极恶,扬言要杀尽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就算我不出手,柳兄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不知我说的可对?柳兄!”
柳白含笑不语,低头饮酒。
“就你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还能杀妖怪?”
说话的是知秋一叶,此时的他,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打量着张瑞,似乎实在寻找他到底什么地方能够杀掉柳白和绿漪口中的狼妖。
张瑞的目光也落在了一旁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知秋一叶身,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二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在空中相遇,停留了半晌,张瑞便把目光挪了开。
知秋一叶却抖了抖眉梢,说道:“张公子为何这样看着贫道?”
张瑞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之色,摇了摇头说道:“不为什么,是我着相了!不知道长道号为何?仙乡何处?”
是啊,那妖僧霍乱朝纲,那也只是那慈航普度那个妖僧一个人的事情,难道因此就要牵连天下所有的方外之士?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张重元和他们所厌恶摒弃那些人又有何区别。
而柳白和绿漪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忘了给张瑞介绍知秋一叶。
“贫道乃是昆仑派后学术士,知秋一叶,见过张公子!”知秋一叶手捏印诀,自我介绍道。
张瑞拱手而礼:“儒门士子,张瑞,张重元,见过知秋道长!”
“好了好了!本为逍遥客,作甚还鼓弄这些虚礼,来来来!喝酒,喝酒!”柳白话音未落,已经率先举起了酒杯。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绿猗的嫩白的俏脸之已经露出几抹潮红,眉目之间,已然出现了几许醉意。
柳白看着张瑞,含笑说道:“张兄,我就套个近乎,叫你重元如何?”
张瑞说道:“求之不得,对了,重元还不知柳兄的字!不知柳兄可否告知?”
额,柳白脑中万般思绪闪过,可是关于自己的字,好像没有取过啊,后世不像古代,素来就没有取字的习惯,柳白嘴角一弯,唇舌轻启:“草字青山!绿水青山的青山!”
张瑞拱手道:“青山兄!”
柳白说道:“我看重元兄胸中浩然之气进境颇多,此乃大喜之事,可为何重元的眉宇之间,却暗含几分郁结之气,不知重元是否遇了什么麻烦,在下虽不才,但自认颇有几分手段,若是重元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一二?”
柳白之言,结交之意已然尽显!
张瑞却是面色一沉,目光在柳白的身停留了许久,然后扫过一旁的绿猗和知秋一叶,才悠悠说道:“是朝堂之中的一些琐事,几位都是方外之人,怕是多有不便!”
言辞之间,拒绝之意以显。
柳白还没说话,旁边就忽然冒出一个声音:“张公子眉宇之间有黑云笼罩,近日之内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否则怕是会有血光之灾!”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说话的知秋一叶看去,惹得他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方才我听柳前辈说张公子眉宇之间有郁结之气,便忍不住仔细的看了几眼,不过小道道行浅薄,看的也不一定准,张公子不必把小道的话放在心。”
“你这臭道士,什么时候还学会看相了,我怎么不知道?饿·····”红着脸,带着一丝醉意的绿猗柔声说道,说完还打了个酒嗝,一股极浓郁的酒气冲着知秋一叶就喷了过去。
知秋一叶赶忙摆手掩住口鼻,一脸嫌弃的说道:“我的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一点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