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婶嫁了一个商人丈夫,婚后夫妻恩爱,生意也蒸蒸日上。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韦大婶的丈夫病倒了,没多久就去世了。韦大婶独自抚养幼子。
好在韦大婶的丈夫不是突然死亡,生意伙伴也算厚道。加紧时间收账,同时变卖家产,总算是把一笔可观的财富留到了韦大婶手里。
韦大婶不会理财,但懂得珍惜,省吃俭用,留着钱等儿子长大。可是,正应了这句: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无奈韦大婶有个亲弟弟韦健。
韦健是读书人,读书成绩不好但是头脑灵活,人也早熟。韦大婶从小疼爱韦健,有什么秘密也不瞒着,包括丈夫悄悄留下可观遗产的事情。而韦大婶丈夫去世的时候,韦健已经熟透了,甚至熟烂了。
韦健之前学着做生意,把自己家的钱败光了。如今成熟又聪明,所以打起了自己姐姐的主意。先后四次借钱,每次都理由充足。
第一次,借本钱。第二次,想扩大规模。第三次,有商机,需要加大三倍的进货量。第四次,资金链紧张,在撑七八天就能分红。
韦大婶每次都信了,也是真心想帮弟弟。至今一分钱没还。
眼见韦健的生意越做越大,又开了分店,而韦大婶的儿子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于是,韦大婶就让儿子去找舅舅韦健,以结婚为理由讨债。
韦健压根不承认借过钱,还因此上了公堂。问题是没有借条,县令只好让他们先回去,说是等调查之后在二次过堂。
...
吕胜男和邀月说的就是这件事。
邀月直接摇头,说道:“我只知道要问问认识的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想必县令老爷有办法。张公子自然也难不倒。”
吕胜男却道:“这件事情我听说了一些。说真的,我也分不清到底谁说的假话。
韦大婶说是丈夫留的钱。可是事情都过去几年了,无法证明。韦健这个人这几年经商挺有一套。本金到底是不是姐姐给的,谁也不清楚。
不过,这种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的案子,确实很符合之前他审理的那些。也许他真的有办法。”
邀月说:“其实我挺想看看张公子审这个案子的。听说他们邻山县那边,张公子每次公开审案人都挺多。
可惜了,他是邻山县令,管不了咱们乐平县的案子。”
两天后,乐山县衙给出了预料之中的答复:查无实证,暂时结案。以后有了新的证据在说。
吕胜男却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好奇,邀月也是第一次亲自见证一件案子,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主仆二人还找机会分别见过韦大婶和韦健,观察其面相和谈吐,判断其为人。
过了五天,吕胜男看了一份情报,对邀月说道:“家族的力量真是强大,我就随口一说,韦大婶的动向就一直有回报。告诉你一件事,韦大婶悄悄去了邻山县。”
邀月诧异道:“去邻山县干嘛?”
“你真不明白?”
“嗯,婢子愚钝。”
吕胜男盯着邀月看了几秒,感觉对面的脸真的挺呆萌的,说道:“好吧。我也是猜测。他的名气那么大,又是近邻。韦大婶应该是去找他告状了。”
...
邻山县,金冰雁得意的说:“哥哥,你的名气已经传到临县了。我的宣传工作做的到位吧!”
张东信答:“你很优秀。”
金冰雁接着就说:“那,有没有奖赏?”
张东信说:“有。”
“奖赏什么?”
“哥哥带你去捞金鱼。”
“换一个。”
“那就请你吃棒棒糖。”
“棒棒糖是什么?”
张东信闻言,突然涌起一个念头,却很模糊,于是就努力的想。
金冰雁刚才是很孩子气,现在却表现出了成熟和有眼色的一面,立刻禁声,生怕打扰到张东信。
过了一会儿,张东信才问:“你来是有事吧?是不是临县的帮里弟兄带来什么消息。”
金冰雁答:“没意思。哥哥又猜到了。不过,你猜不到具体事情。”
张东信毕竟是灵魂年龄三十多的成熟男人,见自己疼爱的妹妹这么说,几乎条件反射的说道:“雁子真好,跟你说话真有趣。既开动了大脑,又不太累。说吧,什么事情?”
金冰雁笑了,只是笑容深处带着一丝深藏的抑郁。说道:“你得见一个人。她是来告状的,被我的人发现了,悄悄从后门带来的。”
金冰雁说的人正是从乐平县赶来的韦大婶。
二人见面后,韦大婶很快就说清了诉求并详细讲述了经过。
韦大婶顿了顿说道:“张大人,我听说你断案如神,这次一定帮帮我们孤儿寡母。”
赵嫣然和金冰雁也在场,小昭在门口守着。
金冰雁小声说道:“大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