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金城光可能是实在受不了金柳的哀怨眼神了,这才说道:“就算这次失败了,那就等。我也想明白了,这样下去土匪们也撑不住了。有些土匪就是疯子,不如等他们在山穷水尽一些。”
金柳听后,居然强忍着好奇,依然不主动问。
张东信见金柳这副样子,没忍心再调她胃口,貌似一语双关的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不等对方反应,张东信接着说道:“因为奶糖足够多,足以每个人都吃到。我就是想通过各种好吃的来腐蚀底下人。吃了这些东西,又得知了赚钱的新路子,再想守着过苦日子就难了。底下人心里有了想法,土匪头子就有了顾忌,就不敢不重视咱们了。”
金柳回话了,这还是最近第一次和张东信说话,就两个字,还很不友好。
“阴险!”
金城光无语的看了自己的任性女儿一眼。
张东信淡淡一笑,也不生气。
到了镇西川这里,过程和北霸天差不多。
镇西川生的高大粗犷,看起来很凶,和北霸天截然相反。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因为长相而相互看着不顺眼。
也就张东信,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有心情讲故事。
趁镇西川和金城光在一边私聊,张东信对金柳说:“听故事不?闲着怪无聊的。”
金柳没理,张东信接着就讲道:“吃过甜豆腐脑没?北方人吃闲豆腐脑,南方人吃甜豆腐脑。有个地方处于南北交界,卖豆腐脑的两口子又是一个南方人一个北方人。于是,他们的摊上就甜咸豆腐脑都有。
可是呢,做这生意以来,天天有食客打架。知道为什么吗?”
金柳好奇的抬起头,看到眼前这张脸,又低下头,忍着就是不问。
张东信只好接继续讲道:“因为一张桌子上两个食客,一个吃甜豆腐脑,一个吃咸豆腐脑。两个人互相觉得对方奇葩,眼神鄙视,嘴里一不小心念叨出来了。所以就打起来了。哈…”
张东信干笑一下赶快收住,再次遭遇尴尬。因为,金柳依然低头不看他,而且没有任何反应。
足足三十秒过去了,金柳突然身体剧烈起伏,憋的脸都涨了。
张东信小声叹道:“不是笑点高,原来是反应慢呀!”
这时,镇西川过来打招呼了。
一开始还是那样谈,到了僵局时,张东信又讲故事了。
因为地主经常涨租,镇西川家严重负债,导致母亲被抢走抵债,父亲反抗被打死。县里却判地主家自卫无罪。
然后,镇西川逃了,一步一步成为土匪头子。
后面的劝解和北霸天差不多,镇西川也听进去了。
镇西川却玩了心眼,也是因为天有点晚,张东信一行人被留宿了。北霸天硬是憋到第二天才答应的。
金城光对张东信再次产生佩服,心说:“一招用了两次,都见效了。有胆略!”
张东信也稍微轻松一些了。
接下来,张东信稍微改换了一下策略,不按强弱了,把剩下的八家按距离由近及远逐个拜访。两天又拜访了三家,都成功了。跟随的领路土匪也增加到了十人。
…
与此同时,乐平县,吕胜男这才得知并汇总了详细的情况。
邀月见主人心情不好,有意开导一下,说道:“小姐,出什么事了?憋在心里不好,说出来听听。”
吕胜男说:“没什么心情不好,他要去找死,我替他担心什么。”
话一旦开口,往往就想说下去。吕胜男果然接着说道:“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吗?这个没给你说过,有个外号叫霹雳鬼手的,和士族有关系。搞不好在路上就把他伏击了。
就算路上没事。土匪呀!这不是他在县令任上,可以随性审案。那些土匪可不是好拿捏的。别的不说,单说我知道的,有一个外号财神到的土匪头子。那就是完全不讲道理。在土匪里,北边山里那一批就是最恨官府,最心狠手辣的。这一批里面,财神到又是最他娘不是人的。据说是有疯病,疯起来就是…
哎呀,都见过疯子吧?疯子还给你讲道理,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邀月最近在聊张东信的话题时胆子大多了,面带微笑,尽可能表现出恭敬态度,嘴里却问道:“小姐,上次你自己说的,要是你讲粗口,就让我拿绣鞋底子抽你…屁股的。”
吕胜男红着脸问:“我刚才说了吗?”
邀月语气坚定的答道:“说了。”
一分钟后,屋子里传来了鞋底抽在肉上的声音。
三分钟后,吕胜男不好意思的揉着自己的屁股,说道:“邀月,我要和你打赌。要是张东信成功的打开这条商路,算你赢。反过来算我赢。”
邀月立马说:“不公平,他肯定失败。咱们赌他会不会受伤吧?”
吕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