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信说:“老金,岳父,你用词有点小问题。你刚才应该说我是‘成大事的人’,而不是‘做大事的人’。还有啊,把‘可能’去掉。”
终于还是当面叫金城光老金了,这等于是把岳父叫兄弟。再加上后面的话,金城光是真受不了对方这厚脸皮,刚才积累的尊重瞬间荡然无存。
金城光说:“我去找老赵聊聊。”说完就闪人了。
…
一个月后,乐平县,邀月拿着一封信进来。
吕胜男问:“谁写的?”
邀月说:“还是你自己看吧。”
吕胜男接过来,打开刚看一眼,脸色就开始变了,很快就变得微微发紫。忍着看完,脸色又回缓好多,对邀月说道:“你也看看。”
结果呢,邀月也是一看就骂。
吕胜男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邀月道:“你认识上面的字吗?能全部看懂不?”
邀月说:“差不多。前几句都看懂了。什么人嘛!真是他派人搞砸了咱们的生意。张公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吕胜男却笑了,说道:“别气了,看完又觉得没什么了。
你看啊,他一开始就先承认错误,算得上敢作敢当。接着又详细解释了怎么形成的误会,误会又怎么导致了后面的意外。用词得当,让人一点也不觉得强词夺理,甚至还替他委屈。这份口才!这份对人心的把控!到最后,他承诺了相当可观的赔偿。
最让我吃惊的还不是这些。他居然没有避讳自己的目的,明着说就是因为快离任了,怕附近的产业以后受到打压。与其便宜外人不如跟我合作。他还说这是双赢。
好了你,不是又阴狠的人在背后算计着咱们就好。
我给你接着说啊。这说明他消息灵通,知道我也需要做出成绩压服家族内部的反对势力。”
邀月必须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
吕胜男很满意的看着邀月目瞪口呆的样子,因此产生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并快速将优越感转化为快感。
吕胜男说道:“怎么样?打赌玩小游戏我承认不如你。”
邀月很快反应过来了,接话捧哏道:“那是!小姐你是做大事的人。要不然为什么家族那么多人偏偏老爷最看重小姐你呢!”
吕胜男很满意,嘴里笑得浅,心里笑开花。
可是,笑着笑着,吕胜男又面带愁容了。
邀月察言观色说道:“小姐,家族的事情别太操心。门当户对的亲事没什么不好呀!”
吕胜男苦笑道:“岂止是门当户对,家族非让我高攀。以为我不知道,嫁的低,拿捏的住丈夫,我就可以多管家族的事情。嫁的高,人家拿捏着我,家族就不放心让我掌事了。所以了,在我嫁人这件事上,大家的意见都一致。
邀月,你是肯定要跟着我嫁的。我问你,你希望我嫁个什么样的?”
邀月回答说:“我说了你可不许打我。”
吕胜男点头说:“好,绝对不打你。”
邀月壮着胆子说:“张公子这样的,门第再高一些,而且正妻的位子还空着。”
吕胜男又笑了,眼神中还带着憧憬,良久才说道:“你比我还会想。他再升升官,起码做到郡守,最好做到州牧。再把原来的妻子休掉。再...”
邀月听不下去了,说道:“不可能的!”
半分钟后,吕胜男把邀月摁在床边揍,大巴掌不要钱似的打在邀月的臀上。
邀月说:“小姐,你说话不算话。疼!”
吕胜男说:“别装疼,至于叫出声不?我还不知道轻重了?我又不是没挨…那个,不是因为刚才那个话打你,谁让你打断我说话的。你知道什么?你说的才不可能实现呢!”
…
邻山县,秦梦瑶回来了,丘家其他人都走了,就留下了替补未婚夫丘涛畅。
俗话说的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人至贱则无敌。
丘涛畅就是不要脸加至贱。
张东信却因此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在丘涛畅身上花功夫了。
内宅,张东信说:“秦姐姐,你自己的办法还可以,就是留了点尾巴。怎么样?还是我出手吧?没多久我就离任了要。”
秦梦瑶的情绪还不错,说道:“我出去散了散心,很多事情想开了。没关系,你放手做吧。还是那一点,你千万别把自己扯进去了。”
张东信没有隐瞒,说道:“一点不扯是不可能了。丘家也算士族,只不过丘涛畅的新爸爸这一支没落了而已。士族最护短,他们自己可以相互欺负,却容不了寒门子弟有一点不尊重。
你真的不用担心。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用还,仇人多了要排队。年轻人的六味地黄丸,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还不如烤韭菜。”
边上坐的赵嫣然也心情轻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