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太多。

便是王家自己想要倒下，下面的人，也会硬生生爆发自己的能量，将他抬起！

“不破不立，好，好你一个张家，我叶家虽隐世多年，但也绝不是好惹的……”叶问玄依旧深藏儒雅仙风，不愿随意做出赶尽杀绝之事。

毕竟他是为了王起此子而来，节外生枝，本就不妥。

只是这北鄂世家的小家伙，同样也让他无比吃惊。

仿佛一言一行，前后发展都在预料之中，若人察觉时，才发现已然入了这局中。

“你我之间，水或未济，可争锋，也可无妄。”张宁阳负手而立，终于从王起身边走开，而此时局面，也并非因此而恢复掌控。

正是他口中轻描淡写之言，也让老者感受到了一番，这等古武擎天世家的可怕所在。

他们叶家，甚至不少人单论古武之能，未必就在那一脉之下，只叹这北鄂武当，同样也有下属二支，其中一支，所精通的便是这玄策之道。

天人归一，尽属八卦。

古武之人，无不知晓阴阳之理。

也正是天下制衡之道。

只叹，这武当张家，研究的太过透彻，太过霸道。

明明是策命之术，却可以融入谋略之中，且包含炎夏数千年来沉淀之精髓所在。

入这局中，他们便受制于人，即便武力超然，也输了一半。

“玄老……”老者身边的几人也开始有些心惊，并非惧怕这小辈，只是张宁阳一番话，包含的信息却实在太多。

水火不容，本是常理，火可照耀一方，水势无常，虽汹涌，却可让自身陷入凶险之中。

这位张小爷口中所说，正是他一脉为火，而叶家，为水。

“前辈，恕我直言，尔等出世，且不只是为了这人，只因世家争斗而起，争斗本就凶险，你们力量虽大，奈何我家师爷，也应了当年之约。”张宁阳并未对破立之人多做解释，只针对局面淡淡倾吐。

“如今那信物，恐怕也到了燕京王家，诸位，你们若是要护住他，也该多量力而行，此次王家的年会，若是不去，可保一命。”

炸裂！

张宁阳俨然也对诸望族之间的争斗和底细十分了解。

话语中，更是直白附带了自己的态度。

你王起，虽有希望，但若是去，也只是死路一条。

全因他口中所说的那位人物而起。

而那破立之人所言之意，老者也十分了然，正是将王起培养为了一个异数，但这番举动，却堪称其心可诛。

张宁阳干预，并非要帮王起，也并非要落井下石，而是助他做出突破，但同时也埋下隐患。

不破不立，如今王起在古武之，心魔已起，但天赋才情，同样也被老者看在眼中。

这小家伙，果然没让他失望，但也正是如此，才可看出北鄂世家的真正可怕之处。

他们需要平衡，便将王起，扶为一个威胁平衡的所在，若是他自己想通，便万事大吉，反而因祸得福。

但若是想不通，计划照常进行，王起参加此次年会，一旦大放异彩，也很可能再次被这北鄂世家的人警告，甚至是出面直接进行制裁。

这等心思，算计，已经全然超出了寻常家族的智囊范围之外，实在骇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