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灵,皆无特殊,但像这赝品这点灵气,对于寻常人而言,倒是有点强身健体之效,而对于真正的武者看来,可以直接忽略。
且这种粗糙阵气,也绝非没有反作用,身边之人常年浸淫,最终可能导致恹恹无欢,乃至暴毙而亡。
但这些都是其次的,令张奉先反感的,终究是因为此物以假乱真,玷污了真正法器神兵的声名!
“还有,这般赝品法器,用不了多久时间,阵法就会失效,苏征你要是花了大代价换来此物,到后头,安神健体有限,当当摆饰,倒是可以,仅此而已!”
张奉先徐徐道来,解释了一声,也算是打趣了一句,好让苏征明白底子,不至于让苏征这等外行人太过面无光。
周文典闻言,则全然是懵比了。
“师,这般说来,这法器岂不是跟废品没什么区别?”
周文典面红耳赤,甚至是压下了内心的惊惶。
这几乎是毁了他岭南一带器师的名声了,且他本人,本身算是代表人物,细细想来,惨淡!
至于苏家的几位核心成员,以及那位马少,则是有些炸然,纷纷热论不已。
张爷的神威,固然令人震怖钦佩,是真正意义的前所未见的开眼界,但这般重物,三言两语的,成了废品一般的存在。
在这些外行人眼里,一时半会,真的有些接受不能。
“师,可否再出手,好让弟子我彻底死心?这样的话,弟子回到岭南,也好洗心革面,认清自己的能力所在,正好也能堵住我那些道友的嘴巴,他们,可都是争强好胜之辈,不在现场的情况下,未必服气师的言论!”
周文典一咬牙,干脆是来了一剂猛药!
有自己的私心在,也有一半说的是事实!
岭南一带,本身也是武道重地之一,门派诸多,强者不乏,如果周文典仅凭一张嘴,想要抹杀了岭南诸多器师的威风,显然是有些不够。
“张老兄,周大师这话,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
苏征闻言,也是附和一声。
“世人浮躁!”
张奉先摇摇头,吐出四字,真元气息一绽,如同时光长河涌动一般,朝那朽败法器绵绵而去……
转眼间,宛若岁月神通拂动尘物,朱颜辞境花辞树,那赝品法器竟是呛当一声,直接碎裂成十几片,眨眼功夫,化为齑粉洒落,如同流沙……
全场惊滞!
“若是真正法器,抵得住‘岁月’……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张奉先语气微微严厉几分。
放此人一条生路,堵住此人的嘴巴,无形中,是张奉先不想跟岭南一派结仇,顾大局罢了。
周文典自然不知道张爷的心思,跪伏在地,等众人狂吸凉气声此起彼伏时,一看那已化为齑粉的法器,心中大震,再看张爷,已是犹见天神下凡,极度的惊骇之下,心脏近乎抽搐,随即慌忙低头,再度磕头求饶。
这下,亲眼目睹,没话说了!
那边厢,苏征的面色也是微微有些难看,无关张爷,而是田家族那些成员。
说难听点,这尼玛就是忽悠到他苏征头来了……
幸好只是费了点中海这头的人脉力量,要是真的动用大气力,去求助古武世家等那些巨头人物,人情欠下且不说,这冤大头,当得不值呐!
“起来吧!”
此时,张奉先似乎已经意兴阑珊,反倒是目光一灼,瞥了一眼王起。
事情,还是要办的!
必须得让这血脉之子心可了,才能安心武当山,进行血脉测试,且这之后,才能说动武当本派的宗主以及诸位元老人物,打开那玄脉九层塔楼……
不到一个月时间,武当一脉不下大资源倾注此子,根本不可能在对抗那方家妖孽一战,占得任何优势……
此时,面对死亡的恐惧,周文典的表现,比起一般人好不到那里去,这一刻,莫说大师风范以及世外高人的十足派头,在众人眼里,跟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并无区别。
“真…真人在,弟子望尘莫及!弟子有眼无珠,回到岭南之后,必将潜心修炼,不再沽名钓誉!”
周文典心思错杂,恐惧和敬畏到了极点,声音微颤,已然是有些不利索。
当然,还有如蒙大赦!
听得出来,这位师真人,并没有想为难他的意思……
那掌控雷霆之神威,那御气破器的玄妙,面对这一切,这周文典竟然是有些“受虐”倾向,迟迟没有起身,而是跪地不起,似乎还想聆听些什么……
张奉先微微摇头,目光微垂,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威严盛极,语气却是无比平和。
“起来吧,往后莫要再目中无人便可!”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周文典连连摇头,面如死灰。
张奉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