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看你的了！”

王起不解，皱眉。

方家众人在对面不到十米处，也是面面相觑，完全是一头雾水。

便是方悟劲家主，也是目露惊疑。

按道理说，方才自己出手，尽管跟这玄脉李老平分秋色，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自身这边的态度已经是十分强硬明显。

那便是程龙，方家保定了！

也就是说，如果这李凝尘脑子还正常的话，应该顺着台阶下去，离开方家……

可从此老的言语中，非但没有离开之意，似乎还在“怂恿”着这个寸头才俊送死……

“李凝尘，你什么意思？休得大放厥词！莫非阁下真的是活腻了？！悟劲家主兴许跟你，分不出高下，但我等身为方家人，若是有人胆敢无视我方家声威，我等联手斩杀你，没有人敢多说半字！”

方家地位最高之长老人物，方空明，空字辈独存者，须髯如雪，虎面大怒一喝。

方悟劲在场，也只有此方家大长老人物有资格开口说些什么，至于方悟海这些人，大多时候，不会轻易出声。

这是规矩！

“程龙那逆贼，我李凝尘且不杀！今日来你方家，我跟王长老还有一事，全当是讨教！”

嗯？！

讨教？！

方空明望向方悟劲家主，当下也是愣住了。

不再是因为程龙一事，而是讨教？！

这边厢，李凝尘目光柔和，丝丝期盼神色闪烁，看向王起。

到了这时候，王起已经领会到什么……

踏步向前，直入主题！

“晚辈武当玄脉王起，听闻方家才俊实力非凡，尤其是方家少主方弥真，更是无数武道新人眼中的偶像人物，这次机会难得，如蒙方家诸位前辈不嫌弃，晚辈想跟方少切磋一番……”

炸！

方家众人，面面相觑间，简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程龙投奔之后，关于武当玄脉大崖山发生的事情，是抖了个干净，但方家核心成员里头，顶多是有些警惕，且也是担心未来此子进步惊人，却不会现在……

一番小声讨论之后，方悟劲毕竟是方弥真的父亲，可以避嫌，此时由那方家大长老人物方空明出声。

此老摇头一笑，眼中，是满满的不屑乃至无视！

此子太过张狂了！

李凝尘太过盲目相信天门宗血脉天赋一说……

天赋，只是能在武道一途有所成就的因素之一，没有夯实根基的前提下，挑战弥真这强如新生代天花板的存在，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李凝尘……”

方空明无视王起，而是落在李凝尘那头。

“若是切磋，本是寻常之事，我方家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只不过，我且代表我方家问阁下一句，感知里头，这王才俊不过是灵武境五重六重左右的修为，如何配得跟弥真切磋的资格？你武当玄脉不怕沦为笑柄，我方家倒是怕落了个欺负弱小的声名，哈哈。”

此老朗笑，四下，玩味氛围和笑声，渐盛……

“这位前辈……”

王起波澜不惊，淡淡开口。

“无知小儿，与弥真切磋？你凭什么？！”

方空明却是目光一灼，当头一喝。

王起目光一凛，再踏前一步，平平稳稳回应，却是语出惊人！

“就凭我敢战！”

就凭老子敢战！

全场死寂！

不远处，数道身影行来，为首者，相貌俊逸举止儒雅温和，笑容柔和，气度超凡，一双剑眉微微一挑。

“王少，久闻大名，既然你这般有诚意，不过是切磋一事，倒是不成问题……”

方弥真！

好气度！

王起目光一滞……

身旁的李凝尘背负双手，颌首，费了不少周折，可算是等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