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出井陉向西北,沿栾水而行便是太行山北部的白经谷了,据报,那张燕的核心便居于此处,此地向东北乃常关,西北乃五台山,分别与上谷,雁门二地相连,而向南,沿赵国,魏郡西部,太行山中还散落着黑山其他各部,及依附于黑山的盗匪,恶贼,合有百万之众,张燕之下,杨风,于毒,白饶,眭固,陶生等有二十五大部,上百个小部组成”
戏忠向刘范介绍着黑山军的动向。
“百万,怕是没有这么多吧”
刘范看了看地图,说道。
“主公明鉴,黑山说是百万实际上能战士卒有二十万人就不错了,其他要么虚报,要么裹挟各地之百姓也算在之内,就算从百姓之中强行征调,能战之人也绝超不过三十万人,不过其分布在太行山各经,各谷之中,分布极广,且地势险要,众贼又熟悉太行山路途,故朝廷先前多有征讨,确未能全灭之,原因便在此也”
沮授向刘范说道。
“公与所言极是,贼军掌握地理,此地山道险要,谷经众横,有利于敌,而不利于我,确实极为棘手,难建全功也”
刘范看了看地图,心下盘算着。
“何止呢,沿太行山向北便是燕山,向西北便是五台山,再向西便是吕梁山,这些皆是险峻之地,道路崎岖难行,如我等进山征讨,不仅未能破贼,反而令贼以地理之便伏杀我等,若如此,则对我大大不利也”
戏忠拜道。
刘范听后,皱起了眉头。
这山地地形,哪怕在道路极为发达的后世也是让人头疼之地,何况在汉末。
更别说这张燕及黑山军在太行山南北混迹日久,对此地早已熟知,要想一击而定,几乎没有可能。
要想逐个拔出,又旷日持久,且贼军远避深山,又如何能彻底清除。
刘范低头沉思着,而一边的荀攸只是笑了笑。
“主公何必忧虑,比地理不利于我,我等便不在此与其决战即可,又何必自取烦恼”
荀攸说完,刘范悄悄心安。
“公达有何妙策,可直言”
刘范说完,看了看荀攸,见荀攸胸有成竹的样子,刘范心下大定。
“主公难道忘了在太行山北,还有一支精锐之师未调动的吗”
荀攸说了后,刘范一头雾水。
太行山以北自己几时放了兵马了。
见刘范有些疑虑,荀攸又笑了笑。
“主公请看,此地山势陡峭,道路难行,既如此我等又何必率军前往,不如将其诱出,再以奇兵击其营寨,又何愁黑山不破”
荀攸说完,刘范还是有些听不明白,而一边的沮授,戏忠确若有所思起来。
荀攸顿了顿,再拜道。
“主公请看,此地乃元氏,向南便是赵国中丘,襄国,向西便是常山上艾,西北便是井陉这些地方皆是太行山东部外围,向前便是平原水泽,向后便是太行山深山,如果我们在井陉,上艾,中丘,襄国一线多屯物资,越多越好,引众贼来攻,而我等则率步卒进军井陉,骑兵则各埋伏于上艾,中丘,襄国三地,我们大张旗鼓的向白经谷进兵,张燕听主公亲至,又只是步卒,且还有海量物资,其必然率军出战,我等则带张燕等人沿井陉,上艾,中丘,襄国一代移动,以疲其军,空其营,后命张将军领第一军一部南下,由北向南,扫荡太行各经,张燕知后,必然回撤,我等再返回,汇同骑兵一起与黑山决战,则黑山必定也”
荀攸说完,刘范才知荀攸所说的是驻扎在漠南,燕山一代张合的第一军。
自漠南平定后,张合就一直驻扎在了漠南,以安定,镇服漠南各城。
现在也确实是将张合放出来的时候了。
“主公,此计甚妙啊,前有众多物资,必会让贼寇统兵前来,我等再进兵井陉,示其以弱,分骑兵以断其后路,如此黑山必定也”
沮授赞叹道。
“好,既如此便依公达之计行事”
刘范说完后,又与三人讨论了一下细节。
第二日,刘范传令张合做好南下准备,三支骑兵则在徐晃,张飞,太史慈的带领下分别前往上艾,中丘,襄国三地,而刘范以节杖命韩馥向井陉,上艾,中丘,襄国四地调集粮草,军械。
韩馥岂敢怠慢,立刻命人执行,将赵国,中山,常山,巨鹿等地的储粮全部运往四城。
一个月后,刘范万事俱备,率领亲卫两万五千人往井陉而去。
就在刘范准备之时。
太行山白经谷内。
“总渠,那汉庭冠军侯正在井陉四城囤积物资,想必不日便会前来征讨”
陶生向张燕拜道。
而其他数百各部渠帅则抬头看了看张燕。
“好啊,这刘范杀死大贤良师,坏我黄巾好事,其还敢来,我要让太行山变成其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