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喜欢音乐犬马的纨绔,浪荡不羁的匹夫,
于是在刘备十五岁便想尽办法将其送去游学,
这一别便是四年,刘备对母亲的思念应该与母亲对儿子的思念一般无二,
他匆匆跑到门前,轻轻叩门,却发现柴门只是虚掩,显然一早便已经有客上门。
他轻轻摸了摸怀中的布包,缓缓走入院中,远远地就听见屋里传来一个老媪沙哑的声音。
“李夫人,这大贤良师便施符水,周济黎民,又不收半钱,村中众人纷纷请求投效而不得,
前日大医招信男信女,家家户户都出人出丁,为何汝家便无动静。”
那老媪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隐隐能听出几分斥责,刘备在门口竖起耳朵,良久,才听见母亲有些疲惫的叹息声:
“贱妾守寡在家,是非本多,焉能再效大贤良师?”
那老媪急切地叹了一声,道:
“大医说了,这救治时疫,须得众人诚心,若一人不诚,则顽疾难治。
李夫人,若是因汝之故让这时疫难消,岂非汝之大罪?”
李进思虑片刻,道:“那,容我三思……”
老媪渐渐有些着急,道:
“某听闻令公子刘备学成将归,不如以其为信男,先投大医门下,
汝颇通文墨,何不为令公子写信寄在大医门下,也算是一桩大幸事。”
这老媪的办法已经是折中之法,写信让刘备给大医做个挂名弟子,以后大医来村中时便执弟子礼迎接,以展现全村的诚意,也算说得过去,
不料这次李进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道:
“师者,如人之父母,焉可随意参拜?吴婆需不必再说了!”
那老媪顿时勃然大怒,道:
“李夫人,汝家破落至此,能拜在大医门下,乃天大之幸事,
汝推三阻四,若累得全村时疫难消,汝便为乱世之妖魔,到时候便想在村中久居,只怕亦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