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茴都大学附属医院内的急救室门外,一个少年在门外静静等候。说来也奇怪,刚出医院没多久就又进医院来了。
这就很难搞。
······
门内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负责手术的老辈医生也还在里面慢慢忙活。
这原本是个好机会,张勋完全可以借此进行观看,正好有一个测验等着他,但是他没有选择那样做。
秦淼已经死掉了······
被称之为“良心”的东西让他不要那么做,因为这是对一个死者的不敬,不应该用功利心来让死者沦为工具,这是医德。
老辈医生还没出来,相关的一些血亲却是突然蹦了出来。一行行的大军直奔这里,来势汹汹,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气势来到这里,难以抵挡。
似乎是响起了风声,可这里是多少楼来着?
为首的人张勋不知道名字,但总还有些什么印象,使他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
这位是······
眼前的那位中年人示意周围的大军安静下来,然后自己一个人穿着皮衣慢慢朝他的位置走了过来。
“小张勋啊······”他一手搭着张勋的肩膀,喊道:“其实这都是你的错不是么······”
说着,他又好好地拍了几下张勋的肩膀,俨然一幅亲兄弟的样子。
对啊······
是我的错。
我没有保护好她。
我没有好好照顾她。
我没有······
千不该,万不该所有的愧疚到了嘴巴只化作一个“嗯”字。但仅仅只是这一个“嗯”,却蕴含了无穷的意味。
“所以啊,这样就对了。”中年人眼睛眯了眯,看向低下头的张勋,行动起来。
堍!
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没想到这家伙趁着他不注意打了他一拳。这一拳,直接将张勋打倒在地。
“你······”张勋有些恼怒,又很痛苦地捂着肚子,用最大的力道吼出声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什么你,呵tui!”对方冷笑一声,在手上喷了一口气拿纸抹了抹:“不是因为你,又怎么会这样?你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陷入了魔怔,张勋喃喃地道:“是啊,是因为我。”
“对啊。”对方庄重严肃的脸露出了笑容,冰释前嫌、朗声笑了一阵:“你这可真是聪明绝顶,所以不是更应该交给我们补偿吗?”
啊?······
张勋微微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最起码······要给三十万是吧?”
“对、对、对······”
张勋的思维已经被完全带偏了:“好,我这就给你,能让我看看她,秦慈海先生?”
秦慈海,也就是眼前这位中年人的名字,也就是秦淼父亲的名字。
“你?”
秦慈海眼睛向右撇了张勋一眼。
“就你还配?”
他冷笑。
手指在银行卡上嗒了几声,还不至于长满老茧,但是也能看出来长有很多。
“啧啧啧,”秦慈海摇摇头:“后会无期。”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院。
其他人想要为他报不平,却被后面的几个壮汉瞪眼看着:我们是在对肇事者要求,自然有办法应付你们。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帮“亲戚”扬长而去。
半晌。
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医生叹息:“你被讹了钱啊。”
“我知道·······”
······
明亮的一栋房中,下面是关上门、套上锁的咖啡馆,门上写着停止营业,接着是一行标注营业时间的文字。上面还有明亮的灯光亮着,一边是江枫这个屋子的,一边是客厅那个位置的。
抬头看了看窗帘,江枫打开了被锁的大门,走了进去:“我回来了。”
“嗯,你回来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下午老爸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你去机场接他。”里屋的安冕伸了伸手指,指着左边的房间:“那边。”
“好的。”
江枫起身,走到卫生间里边,洗漱完毕以后,进入房间里关上门,准备在这一天里好好休息。
任务这个东西到这个时候多半是可有可无了,江枫早就选择了一个任务划水,到这个时间离完成不知已经过了多久。
卧室里并不是江枫孤单一人,还有他熟识的陈昊坐在一边,手指不时敲打在笔记本电脑上面。
江枫他是没有电脑的,一切现代通讯行为全靠手机。所以对于这突兀出现的笔记本电脑江枫猜测多半是陈昊自掏腰包买来的。
卧室中沉默了良久,直到玻璃杯上,咖啡有点沸腾,冒出了点小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