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走的太笔直,目标太明确。
风沙背对自然瞧不见,许柔贞则立刻盯上两人,向风沙使了个眼色。
风沙扭头一瞅,不禁笑了起来,起身招呼道:“王兄怎么也来了,王夫人你好。”
男子像个害羞的女子,显得有些扭捏,叫了声“风少”便即住嘴,显然不善言辞。
女子像男人横女人一样横他一眼,落落大方的行礼道:“风少好久不见,老爷子在家总念叨您呢!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家炳川好好跟您学。”
风沙笑道:“王老爷子抬举了,王兄、王夫人请坐。”
男子就是云虚提过的王炳川,乃是王老爷子老来得子的幼子,所以不是一般的疼爱。
王老爷子为辰流在中原各地奔波了一辈子,劳苦功高,交友更是遍及天下,乃是年高德勋的老臣,更是王室的家臣,谁都会给足面子,风沙同样很尊敬。
云虚离开辰流之前的送行宴会就是王老爷子出面举办的,帮她牵线搭桥,与各个势力搭上关系。
云虚这一路上获益匪浅,至少有在地的抓手,不至于两眼一抹黑,送礼都没门路。
王炳川和王夫人并肩坐下。
王夫人虽然漂亮,比之满厅的莺莺燕燕并不算特别出彩,更比不过易夕若那般绝色,唯独细腰丰臀太过相得益彰,绝对引人眼球。
附近已经有好些个男人不住望来,惹得身边女伴娇嗔吃醋。
单论身材,云本真立刻被比了下去。绘声则忍不住的挺直了纤腰,着意凸显自己的“优势”,想要压过人家一头起码压过了桌面。
或许这是男女都有的天性,遇见同类的时候,难免感到某种威胁,忍不住攀比大小。
奈何绘声这身着装更注重端庄典雅,并不刻意展现身材,无论怎么挺腰甚至扭腰,看起来也不够人家那般惹火。
绘声顿时感到自己被人比下去了,还是当着主人的面,不由鼓起粉脸,十分不服气,认为这女人仗着合体的剪裁,未免胜之不武。
王夫人眸中闪过一缕得意之色,充满风韵的并膝侧身,腰臀扭出一个足以让男人瞪掉眼珠子的优雅姿态,转眸轻扫风沙的脸庞:“原来风少爱玩小牌九。”
她见风沙面前筹码高摞,以为是个高手。
风沙稀里糊涂赌了半天,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叫“小牌九”。最有趣的是他居然还赢了,且赢得不少呢
王夫人俏目深处迸发些许麻人的电光,勾着风沙的眼睛,微笑道:“风少要对我家炳川手下留情啊”
她和风沙之间还隔着云本真。
因为坐在赌桌拐角边上的关系,她看着右手边的风沙必须微微侧脸,坐她左手边王炳川完全看不见自己的娇妻正向风沙眉目传情。
风沙笑了笑:“战场无父子,赌桌无兄弟,王夫人可是强人所难了。”
他当然认得出什么样的眼神叫做勾引,心里对这位王夫人的第一印象差了很多。哪有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向另一个男人抛媚眼的。
漂亮的女人的确讨男人喜欢,起码看着养眼。不过他更喜欢既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瞧不上仅想靠着容貌身材上位的女人,于是话风隐约带刺。
王夫人虽然碰了个软钉子,笑容依旧不减:“风少说的有道理,妾身妇道人家,却是不懂这些。”
风沙盯上王炳川:“我喜欢玩个爽利,比大小如何?”
他也就能数清牌面上的点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懂,想玩别的也不会。
斯文过头就是懦弱,王炳川居然不敢与风沙对视,忍不住去瞧向王夫人,等着老婆拿主意。
夫妻二人,王夫人显然说一不二,径直道:“就依风少,咱们比大小。”招手让旁边侍奉的侍女兑来几盘筹码。
风沙嘿嘿一笑,向许柔贞道:“发牌吧”右手则微不可查的点着王夫人打了个手势。
卦象含义很多,当然也可以用来当暗号,懂的人一看就懂。
许柔贞眸光隐闪,轻轻点头。开始麻利的掷骰,按顺序给几人发牌。
第一个是绘声,然后是风沙,接着云本真,之后是坐在侧边的王夫人和王炳川。
一人两块玉牌。
风沙看也不看,直接掀开。
云本真和绘声掀牌看了看,又相视一眼,按牌不动,瞧向王炳川和王夫人。
她俩可不知道主人赌得漫不经心,一直战战兢兢的不敢赢,又不敢让主人瞧出端倪,只好轮番打着眼色,仗着武功偷偷换牌。
现在赌桌上又多了个两个人,那就更麻烦了。如果主人输了,她俩自然要为主人赢回来。
王夫人拿牌一看,立时轻皱眉头,神情迷人,别有一番韵味,将牌一盖,并不揭开,叹道:“运气真差,输了输了。”
风沙微微一笑,没有深究。许柔贞发牌不会发错,王夫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