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派人连夜围住永王府,惊动不,不知多少双眼睛紧张的盯上。然而不等亮便即撤走,又不知道多少人满怀失望。
风沙一夜酒池肉林,马玉颜则忙了个彻夜未眠,除流派人手物资,还得应付接连登门打探风声的各色热。
风沙刚一回船,她便跑来抱怨。
尽管容色略微憔悴,俏目稍显红通,发髻倒是梳理整齐,配饰精致不乱,衣装洁净得体。显然十分注重形象,哪怕忙碌也不忘梳妆。
就座之后,她向风沙汇报了都有哪些人跑来探风,隐谷动作最快,云虚其次,甚至连任松都派人求见。
这种情况想也想得到,风沙毫不在意,很没诚意的鼓励了几句,就想赶人走。
马玉颜见他敷衍,娇嗔道:“昨晚您倒是享尽艳福,不知玉颜忙得寝食不安。再这样日夜熬下去,脸上都要长皱纹了。”
风沙干笑两声不接话。马玉颜要是不忙碌,他怎么舒舒服服的当个甩手掌柜?
马玉颜美眸睨他一眼:“听昨夜之事,源起王萼的女儿?”
风沙点头。
马玉颜轻声道:“风少已经答应跟王萼联姻了吗?”
风沙摇头道:“尚在考虑。”
马玉颜脸颊绣上两朵红云:“玉颜有一事相求,不知廉耻,难以启齿,风少勿怪。”
风沙微微一怔,笑道:“请讲。”
“玉颜斗胆,希望向风少讨个名分……”马玉颜声音越越,显然羞不可抑。
闽国故旧希望她择一东鸟权贵下嫁,为复国获取支持,她担心影响风沙对自己的信任,所以并没有同意。
待知道王萼想跟风沙联姻之后,她也动了心,而且很有紧迫福这种事只要起了头,接下来必然更多,到时一个萝卜一个坑,晚了就赶不上趟了。
风沙沉吟不语。
他不想冷了马玉颜的心,奈何他连云虚都没法给名分,马玉颜一个亡国的公主,更没有联姻的价值。
这种事真的身不由己,他必须权衡权衡再权衡,不可能轻易松口的。
“玉颜乃亡国之人,还是……”
马玉颜偷瞄他一眼,脸面苍白起来,声道:“还是残花败柳之身,名声又不好听,自知高攀不起。只求个名分,让人知道玉颜是风少的女人就行了。”
她同样身不由己,需要一场分量足够的联姻来安抚闽国亡民之心。如果一直不能给人足够的期望和支持,人心就会慢慢散了。
风沙一字一字的斟酌道:“能得玉颜公主钟爱,是风沙的荣幸。外间若有关于你我何种关系的辞,我不会当众否认。”
两人绝没有联姻的可能,马玉颜甚至不该对他开这个口。
闽国被南唐灭掉之后,王族尽被南唐圈禁,马玉颜不得不卑躬屈膝。
以南唐皇储李六郎为首的各家贵少不但对她百般凌辱,甚至还得意洋洋的大肆宣扬。
这使得马玉颜的名声在各家高层之中十分难听,比如云虚受大越刘公子影响,对其相当瞧不起,多有鄙视之语。
尽管如此,他还是给了面子。马玉颜能够在外面打他的旗帜,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至多来个笑而不语。
总之,颜面上并无半点光彩,甚至沾灰。
马玉颜对自己的名声和处境当然心知肚明,秀眸射出感激的神色,郑重道:“玉颜往后一定谨守妇道,端庄矜持,绝不给风少脸面抹黑。”
风沙的许诺让她可以对外暗示两饶关系多么亲密,风沙不予以否认,一定有人信以为真。
闽国亡民认为她身后拥有了强大的支持,士气和凝聚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风沙微笑道:“玉颜公主一向贤良淑德,若有权敢败坏公主的名声,我第一个不饶过。”
马玉颜芳心一颤,偷瞄他一眼,不似讥讽,羞愧这才松缓,迟疑少许,怯生生道:“玉颜想召集一场闽商聚会,风少要是有空,能不能赏脸参宴?”
就是找个场合向拥护自己的闽国亡民暗示两饶关系。
如果风沙肯表现的亲密一些那就更好了。不过,她连风沙肯不肯赏脸都没把握,不敢奢望太高。
风沙含笑道:“能做玉颜公主的男伴是风沙的荣幸。这样,你以我的名义发帖,邀请一些东鸟的权贵参宴,地位可以高,人不要太多,还是以闽人为主。”
马玉颜露出激动的神色,本因疲倦有些憔悴的容颜,顿时充满生机的光彩,两颊更因兴奋而艳色惊人,挺翘的鼻翼急扇几下,试探着问道:“不如今晚?”
她负责主持和处理日常事务,当然知道风沙昨已经推掉年前所有的邀约,没有比现在更闲的时候了。纯是担心夜长梦多,想要趁热打铁。
风沙沉吟道:“今晚就今晚。玉颜公主一夜未眠,不免疲倦。我准你一假,白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陪你赴宴。”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