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音摸摸脸上蒙纱,又转目看了看,问道:“这是哪里?”
风沙含笑道:“芙闺楼侧门。”
李玄音神情略有些局促。
尽管明知非得踏足风月场不可,真到门口,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风沙又道:“嘉永你现在该记着自己是侍女,不要问我话,听吩咐就是了。”
李玄音不悦道:“现在又没别人。”
风沙笑了笑:“也是。嘉永,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敲门,门后就有别人了。”
李玄音微怔,不禁失笑,过去敲门。
风沙负手门前,尽管一身粗鄙的水手服侍,仍然渊渟岳峙,自有一派风范。
其实右肩已经开始有知觉,当真痛彻心扉,兀自强撑而已。
侧面先是开了望窗,露出一双眼睛往外打量,见着李玄音一愣皱眉,粗声粗气道:“请问姑娘找谁?”
风沙轻咳一声:“是我。”
那眼睛盯上风沙就是一亮,笑道:“原来是风少。”
望窗倏然合拢,咣咣几响,严丝合缝的铁门迅速拉开。
一个带刀汉子点头哈腰道:“您是打算住原来那栋,还是,咦,您这一身是?”
风沙当先而入,淡淡道:“给我备艘画舫,我要游河。”
带刀汉子十分兴奋:“好嘞!不知风少看上哪位姑娘的画舫?小人好请姑娘准备一下。”
“谁身价最高就是谁,能安排的都安排上,那些细碎不要烦我。对了,先找个房间,备身衣服,我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