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本以为这里就是个故作神秘的风月场。
没曾想之后种种场景,竟是把他都给镇住。
来了六名白衣披发的童女,各个粉雕玉琢,稚嫩天真。
这下别说寒天白,连孟凡都坐不住了,一脑门子冷汗。
如果让风少或者韩先生知道,肯定活活扒了他的皮。
赵大公子见孟凡这副模样,不由哈哈大笑,心道总算有你没见识过的了。
孟凡出身贱籍,对大人物的后宅阴私十分了解,种种耸人听闻的事情数不胜数,什么没见识过,只不过现在有人管着,可以乱玩,不敢乱来。
现在就叫乱来。
孟凡正想跳起来阻止赵大公子和赵旦,忽然感觉四肢发软,脑袋发沉,别说跳,连坐都坐不住了,往一旁软倒。
他可是韩晶手把手教出来的,除了幻术,多少也学了点偃师技艺。
偃师一脉最擅长装神弄鬼,没有什么鬼蜮伎俩是不精通的。
孟凡立刻发觉是中了幻香,暗咬舌尖,睁大双眼,装作失神迷茫。
六名白衣披发的女童忽然间变得无比庄严肃穆,背站成圈,一人一角,排成了一个六角星,一对一地盯着每一个人的眼睛。
这一双双又黑又大的瞳仁,有着远超年纪的深邃,智慧之光点点闪亮。
仿佛漫天繁星,星空旋转,转成漩涡,充满着神秘的魔力和强大的吸力,好似连灵魂都被一点点地卷进去,慢慢地绞成碎片。
孟凡眼珠定定,差点陷进去迷失,猛地定神默念韩晶教他的凝神法诀,眼前瞬间由暗转明。
这种惑魂之术于常人看来神乎其技,对偃师一脉来说雕虫小技。
阴阳一脉十分擅长这种手段,而且无需以幻香为引。
如果连这都扛不住,偃师早就被阴阳灭了,不可能与之斗上成百上千年。
孟凡尚有余光观察赵大公子和赵旦,两人已经变得很不正常。
像是被关到了大火煮开的蒸笼里,凶狠地撕开自己的衣服,每一寸肌肤都红得发紫,好似蒸透一般,然后摆着不堪入目的姿态,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如疯如癫,偏又无声。
对面的两童女单膝点地,分别高捧一件雕着种子花纹的瓷瓶过头,仿佛等着承接什么。
这场景实在太诡异,孟凡颈后的汗毛吓得倒竖,半点不敢动弹。
盯着孟凡的女童咦道:“日光使大人,他怎么不动?”
寒天白道:“明尊在上,难道他没有被暗魔污染?”
语气充满惊诧,像是不可思议。
女童问道:“现在怎么办?”
“不可能啊!”
寒天白疑惑道:“五类魔黏五明身,如蝇着蜜,如鱼吞钩,他分明黏身,怎么可能见到电光童女显端严身还不陷入狂乱,析出明神?莫非你真身失纯?”
那女童的大眼睛射出极度恐惧之色,颤声道:“日光使大人明察,我没有失贞。他确实陷入迷惑,只是没有狂乱。”
“那就奇怪了,救业花从来没有失效过。”
寒天白微微皱眉,伸指点住另一名女童:“换你来。”
那名女童行来,一对黑瞳盯住孟凡。
孟凡一向没皮没脸,其实不在乎学着赵大公子和赵旦的模样装下样子,以蒙混过关,但是寒天白和这些女童的言语行为实在太诡异了些,像是某种仪式。
韩晶曾经告诉过他一些巫术的门道,无不奇诡绝伦,能够导致严重的后果。
如今的情况就很像某种巫术,他宁可硬撑着不动,也绝对不敢轻易陷进去。
结果连换两名女童,还是无效。
最后空余的四名女童站成半圆,一齐盯住孟凡,一眨不眨。
孟凡都快被盯得睡着了。
一个悦耳到令人后脑发冷的寒音忽然于耳畔响起:“你胆子真大。”
孟凡一个激灵,浑身绷紧。
这女声十分冷漠,十分动听,也十分熟悉,是易夕若。
众女童一齐拜道:“净风圣女。”
寒天白跟着下拜,起身问道:“圣女怎么来了?”
易夕若不答反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寒天白答道:“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靠着他姐姐献媚主人,结交了几个纨绔,倒也人模狗样,可惜狗改不了吃屎,成天到处鬼混。”
“这话倒也不错。你知道他姐姐的主人是谁吗?”
寒天白不答反问道:“听圣女的话风,那位风少有些来头?”
易夕若那对异瞳有些讥讽的闪芒:“你连他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居然敢动他的人?”
“我知道他和四灵有些关系,跟南唐密谍的关系也很密切,好像拿住了晋国长公主什么把柄。”
寒天白笑道:“我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