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一更天了。
待得六百下之后,城门闭、坊门闭、禁人行。
街鼓擂完之后,白虎卫就将进城。
风沙目视东北方向,自言自语地道:“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了?”
他想不想得到易夕若是一码事,易夕若属不属于他是另外一码事。
风沙的神情平静过了头,竟是前所未有的阴森。
贺贞瞧得心下一颤,很想问问究竟是谁把少主给惹火了,偏生手足发冷,居然愣是鼓不起勇气张嘴。
与此同时,西鸡儿巷地下城黑市。
火盆围成的太极图分外明亮。
图外一片昏黑,人影憧憧,只知很多人,不知多少人。
这么多人全部罩衣面具,居然无人一发声,气氛异常压抑。
一道道亮眸或冷或热,静静地围观太极图。
太极图中仅有二人,以阴阳为分界,一前一后站于阴。
花娘子被塞着嘴,直挺挺的俏立,腰后连出一根绳索。
绳头在一个扎着红腰带的蒙面人手中。
除了花娘子,孟凡是场中唯一没有穿着罩衣、戴着面具的人。
实是冲出来太急忘了穿,只顾着埋头往太极图里冲。
结果那红腰带从腰间甩出一根长鞭,抽陀螺一样把孟凡生生抽出太极圈。
孟凡晕乎乎地转了好几圈方才站稳,身上居然不疼不痒连点伤都没有。
显然庄家乃是高手中的高手。
看来想要救人,只能硬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