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信徒已经不算人了,乃是信仰在人世间的投影,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思想和意志。
起码在风沙眼中,这位清丽绝俗如仙子的少女,仅是一具躯壳,外美中空。
风沙一向很喜欢漂亮的女人,对符尘心多少有些旖念,这会儿则彻底失去兴趣。
看这种人,跟看一尊佛像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他绝对没兴趣抱着一尊佛像睡觉,哪怕手感再好,也是佛像,至少不算人。
贺贞在旁边奉酒,偶尔细声细气的说几句,想要探听两人刚才谈了些什么。
风沙一本正经得岔话道:“对了,我正在作画,乃是一副狸猫戏鼠图。”
贺贞只好闭嘴。
符尘心难免奇怪,抽出一方绢帕轻轻地抹了抹唇侧之油,转眸凝视风沙,微露探寻神色。
风沙往贺贞使了个眼色。
贺贞便绘声绘色的把“鼠道难,难于上西天”快速说了一遍。
符尘心秀眉紧蹙起来,实在没想到风沙灭打瓦尼寺,居然还有敲山震虎的目的。她心里很清楚,确实被震到了。
这副图无异于一副绞索。
如果落到柴兴的手里,不知道可以绞死多少人,而且全是佛门的重要人物。
风沙刚答应给佛门留条生路,下手轻点、浅点,结果又弄出这副要命的图。
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