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司是拿密谍的,更喜欢追根溯源,来个连根拔起,仅是盯上了宫天霜,并没有直接拿人。
宫天霜武功不错,很快发现自己被人给盯上,还以为是风沙通过关系派来找她的人,她心中生气,有意避开,到处乱转,总算把人甩不见。
她人生地不熟,连自己都不知道转哪去了,四下逛了逛,隐约听到附近有打斗声,便寻声找去。
翻上一座高大的院墙,眼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被十余名护卫打扮的人堵在某个后宅花园的角落里。
这女子穿着一身松垮垮的鲜艳长裙,质地华丽,配饰繁琐,动作一大就往下垮,明显不是穿来打架的,还有几处破损,像是被人撕开。
导致此女一边打架还得不时拉拢衣服,免得春光外露。脚上更是哗哗作响,戴着沉重的铁镣铐,导致动作缓慢,跳不动也跑不动。
尽管服装和镣铐拖累,十余名护卫居然还是近不了此女的身,不时被击开。
宫天霜大为惊讶,此女单论拳法绝不在她之下。
宅院的二楼窗口有人叫道:“一群废物,十几个人居然拿不住一个带了脚镣的女人,喂你们动作轻点,别打伤了我的柔娘。”
宫天霜恍然,偷眼去瞄窗口那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不个好东西。
那男人又叫道:“柔娘我告诉你,就算你逃回去,盖万也会亲手把你给我绑了送来。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把他家再抄上一遍,那时可就不会手软了。”
柔娘闷不吭声,下手更疾。
那男人不悦道:“你答应从我,我才放过那些女眷,这几天对你也是好吃好喝好哄着,要不是你想逃跑,我也不会给你上镣铐,你这小蹄子怎么说话不算话。”
柔娘总算出声,气喘吁吁地道:“赵大公子身边美女如云,不差我一个蛮性未消的野女人,求你放过我吧!柔娘会记你一辈子的好。”
“我不要你记一辈子,我就要你一晚上。”
赵大公子怒道:“凭什么盖万睡得我睡不得,瞧不起我吗?你说话不算话,赵爷我可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睡你一晚,那就睡定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宫天霜终于忍不住,跳出来说道:“她不情愿从你,你逼她干什么,一大群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好意思吗?”
墙顶在下,宫天霜在上,身后是月,弦月漫天,皎白的脸庞与月光相映生辉,修长的体态婀娜已极。
赵大公子转目一瞅,眼睛都瞧直了,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
围攻柔娘的那些护卫也接连停了下来,纷纷扭头而望。
宫天霜喂了两声,赵大公子仍未回神,直到口水流到下巴,才猛然惊醒,伸手胡乱抹了下巴,赔笑道:“敢问小姐芳名几何,芳龄叫什么,许了人家没有?”
宫天霜听他说错话,咯咯笑了两声,脆声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这位姐姐不情愿,你就放过她吧!”
“好教小姐评理,前几天我带人去抄家,她让我高抬贵手,只抄家、不拿人,我说只要她从了我就行,她同意了,结果跟我回来之后又反悔。”
赵大公子满腹委屈地道:“我说不愿意跟我一辈子,我也不勉强,跟我一晚上也行,结果她就闹,给了我一耳光不说,还想逃跑。你自己说是不是!”
柔娘低下头,不做声。
宫天霜道:“你气势汹汹地带人抄家,谁见了不怕呀!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柔娘姐姐舍己为人,正是位女中豪杰,你应该敬佩才是,干嘛不依不饶。”
赵大公子干笑道:“她确实为人了,但是没舍己呀!等她舍了我再敬佩也不迟。”
宫天霜愣了愣,甜甜地笑道:“如果她真的舍了,你不就成了趁人之危的坏蛋了吗?她这是为你好啊!”
赵大公子瞧得眼睛都花了,结巴道:“她为我好?我怎么不觉得?”
宫天霜以为把他忽悠住了,笑道:“当然是为你好,否则赵爷你岂非着实了仗势欺人?成了坏人。只要放过这位姐姐,那也算舍己为人,是值得敬佩的好人。”
赵大公子眼珠一转,嘿嘿地道:“要不小姐也舍己为人一回,替她陪我一晚,赵爷我立马成全她,再也不追究,而且一定好好地敬佩你。”
宫天霜见他调戏自己,笑容顿时消失,粉脸挂霜,忽然跃下院墙,举手投足便打倒了三四名护卫,裙下蛮足飞踢,踹倒两个。
一众护卫被倒跌的同伴又砸倒几个,不住地后退,差点一哄而散。
宫天霜蓦地拔剑挥划,只听得叮叮数响,柔娘的脚镣应声而断。
竟是断铐而不伤脚踝,除了宫天霜的剑法的确高超之外,她手中那把寒森森的宝剑显然并非凡品。
宫天霜横剑于身侧,仰头笑道:“我要把这位姐姐带走了,赵爷没意见吧?”
赵大公子都看傻了,他一向很知时务,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