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罢!”
那宫婢愣了愣,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暴室,回神冷笑道:“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长公主府,你一个男人留宿,只能住在这里,除非你不想要脑袋了。”
她嘴上说脑袋,看得是下面。那目光十分不怀好意,足以让任何正常的男人打冷战。
风沙歪着头道:“谁说要留宿了,如果特使不见我,我还要赶回去复命呢!”
那宫婢恼道:“要你进就进。我替你去通禀,总不能放任你乱跑罢!你掉脑袋还是小事,不要连累我。”
她顿了顿又道:“放心,我会叮嘱一番,只要你们老实呆着,他们不会动你们的。”
风沙没想到见个彤管居然这么麻烦,心里已经相当不耐烦了,淡淡地道:“那好罢”
这时,门开。那宫婢与探头出来的黄脸宦官低语几句,又往风沙这边指指点点,然后让开房门,示意两人进去。
风沙握紧周宪的手,拾步而入,转目扫视。
室内摆有一桌酒菜,墙上挂着各种刑具,墙角还有几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两个披发裸身的女子,笼子太矮太狭窄,躺不下坐不直,所以两女皆奄奄一息。
后面还有个带栏杆窥孔的铁门,隐约有惨叫和求饶声缭绕。
桌旁凑着五个人,尽是骨瘦如柴的宦官和膀大腰圆的悍妇。
室内气味令人作呕,也亏得这些人居然能够喝酒吃菜。
尤其他们看人的目光都不像看人,仿佛屠夫盯着待宰之豚。
身后哐当一响,那宫婢关门走了。
“芳珂姑娘的话已经带到了。”
黄脸宦官笑道:“不过既然来到咱们这里,规矩还是要守,过场还是要走。可惜咱们这里只有太监和女监,实在没有男监,倒是便宜你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尤以那两个彪悍的胖妇笑得最欢快,更是眼冒绿光,就是那种八百年没见过男人的饿狼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