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过去逛逛好不好?”
这本是钱瑛邀请她约会的话,她几乎原封不动地用来邀请风沙。
风沙歪头道:“我也很想陪你游赏一番,不过我今天实在很累。如果找我有事,路上说说便是。”
易夕若脸上的笑容微僵。风沙拒绝的话跟她拒绝钱瑛的话似乎也有点类似。
不过她仅是想酝酿个好氛围,本身对什么芦花胜雪根本不感兴趣,是以继续笑道:“也好,夕若给您做一回护卫,陪您走走。”
风沙撇嘴道:“得了吧!你给我做护卫?那指不定要收我多少钱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并没有挣脱易夕若的怀抱,仅是沿着河堤缓行。
易夕若明明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风沙给轻易放倒,偏偏像个柔弱无力的少女,软得像棉花,轻得像柳絮,风沙仅是随便一带,她便弱不禁风地依偎上来。
一脸幸福,双颊晕染,异瞳迷醉。
好像一位陷入热恋的女子,正痴痴地陪着心爱的情人于河边漫步。
绘声和马玉怜相视一眼,各自意义不明地嘟囔几句,招呼一众女侍卫远远地跟着。
易夕若还没走出几步,脸色忽然一变,瞬间冷若冰霜,那对异瞳寒意森森地盯住河堤下方。
风沙晕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紧贴臂膀地香软瞬间一空一冷。
易夕若瞬移般跃下河堤,飘行如鬼魅,轻巧若狸猫。
风沙使劲眨巴几下眼睛方才看清,易夕若从乱石堆里抓小鸡一样拎出来一个黑衣人。
易夕若扯下此人的脸罩,看了一眼,迅速捏碎了他的喉结,顺手扔进一旁的汴河。
月光照下,水流甚急,仅溅起不大的水花,没有扩散开的涟漪。
易夕若轻盈地斜飘回来,重新抱住了风沙的胳臂,若无其事地道:“钱瑛的侍卫。应该一直跟着我,居然没有发现,藏匿的功夫不错。”
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好像杀得不是人,而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风沙歪头道:“如果钱瑛亲至呢?你也把他弄死扔河里?”
易夕若嫣然道:“不可能。他从来只敢在人后听风听雨,不敢亲眼看见。有时候觉得他像太监多过像男人,只有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的时候胆子最大。”
风沙道:“你好像很了解他。”
“倒也谈不上。他的城府远没有他自认为那样深,不过一汪浅潭,一眼到底,却总认为自己是无垠深海,谁也瞧不透。”
易夕若仔细观察着风沙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有时候看他故作高深,其实挺好笑的。跟您根本没法比。”
风沙不置可否,淡淡地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要记住了,在我的面前,只有我才有资格决定谁生谁死。”
易夕若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禁有些懊恼,赶紧点头,然后把话岔到孟凡身上,说出了自己判断。
虽然从头到尾没有直接提及风沙,语气却无异认定风沙盯上了钱瑛替渤海筹募的那批物资,明显对黑吃黑很感兴趣。
风沙心道这些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精明,无奈道:“俗话说见者有份。如果你不想见者太多,最好把嘴闭牢。”
易夕若欣喜道:“那是当然。”这就是允许她分上一杯羹的意思。
白捡的便宜,当然不拿白不拿。
风沙想了想又道:“给你提个醒,盖万最近会遇上大麻烦,恐怕命不久矣。”
易夕若微怔之后,笑靥如花地道:“风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跟皇帝说不上话的武德使,根本有等于无。
失去盖万的支持,王升这个武德使将名存实亡。
武德司内部的权利划分将会重新界定边界,届时一定是手快有,手慢无。
她完全可以趁机压过赵义一头。
风沙挣脱易夕若的怀抱:“这次你便宜占得足够多了,该回哪回哪,不要再缠着我了。”
在他眼中,易夕若就是只喂不熟的小野猫,既然都已经把鱼叼在嘴里,肯定马上把喂鱼的人抛之脑后,一心只想寻个谁也找不到的好地方大块朵颐。
易夕若确实想跑路,不过风沙都这么说了,她装也要装出讨好的模样,再次抱紧风沙的胳臂撒娇。
“你就这么讨厌人家吗?难得陪你一次,今晚说什么也不走。”
风沙仅是哼了一声,倒也没有甩开。
易夕若忽然凑近她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庞,以腻人之极地嗓音低喘道:“这里风景正好,四下无人,那边还有一片芦苇荡”
她本就是一个绝色美人,拥有绝顶美丽的脸蛋和一双猫一样迷人的异瞳,也像猫一样时而冷漠,时而冷酷,时而又特别的温顺。
臂膀被她挤着,耳朵被她痒着,鼻尖被她撩着,没有男人能不为之怦然心动,直至滚烫。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