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姓少女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显然吓僵了,眼泪喷涌而出,却已经忘了呼痛。
另一名魁伟汉子和尖声那人则分别抓住她的两名婢女。
两女稍一抵抗,便挨了重重的耳光,尤其魁伟汉子下手太狠,一耳光就把手中的少女打晕过去,然后拖麻袋一样往房里拖。
风沙急忙带着绘声和钟仪慧赶去登楼梯。
他很清楚这位高姓少女的想法,无非是认出了他,又自认不怕那个范少和李少,所以趁机出个头,向他讨个好。仅是没想到会撞上铁板。
虽然人家确实有自己小算盘,风沙还是领情的,同时也非常恼火,心道我是不是低调太久,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面前咬人了。
他心中生了狠意,于是招呼守在楼梯口及转角的剑侍跟着他一起上。
才到了楼梯转角,听见对面的二楼走廊上发出一片惊呼,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风沙加快了步子,同时示意剑侍先他一步。
上了二楼之后,要去的房间在楼层的最里面,沿途还有不少人挡路。
四名剑侍动作敏捷,已经从人群中穿了过去,正在与三名锦衣汉子在房门外对峙。两边都拔了剑。
走廊不算太宽,顶多三人并肩、两人同行。
或许正因为七个人根本施展不开,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风沙急忙跑了过去,同时往那边张望。
房门开着,高姓少女正脸朝外跪在当中,左一掌右一掌地抽自己耳光,一边抽一边哭,脸上妆混着眼泪鼻涕全都花了,发也散了。
仅这上楼一下子,居然差点认不出人样来。
风沙眼眸顿时冷下。
他从下层跑来上面,顶多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居然能让这位高小姐如此当众羞辱自己,凭什么范少和李少绝对做不到。
说明房内还有别人,而且是一报身份就可以把高小姐吓个半死的人物。
那几名锦衣汉子见风沙快步过来,其中一人把手抬高了一些,在同伴的遮掩下,以掌心亮出一块铜牌,同时冷喝道:“你认识这个吗?还不快让她们收剑!”
风沙见到铜牌,不由一愣,脚步瞬间慢下,一面打量,一面缓缓地道:“收剑。”
无他,此乃御龙卫的宫牌。御龙卫就是皇帝的贴身亲卫,除了皇帝本人之外,还负责护卫嫡脉宗室,以及某些身负皇命的持节特使。
比如彤管身边就曾有过御龙卫,后来他让孟凡接管了防卫而已。
当今北周宗室人丁稀少,除了明面上的彤管和世人以为早夭的郭青娥之外,柴兴仅有一子尚在襁褓。
风沙觉得柴兴实在不太可能干出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情,但是他不可能无视皇权,更不能当众无视。
面对代表皇权的御龙卫,他只能让剑侍收剑。
何况柴兴有时候确实蛮得不像个皇帝,说不定真是他在里面呢!
四名剑侍收剑入鞘,同时左右分开,给主人让路,但是手依然摸在剑柄,眼睛警惕地盯着对面。
风沙阴着脸走近,沉声道:“敢问谁在里面?”
锦衣汉子冷笑道:“这也是你问得的?”
风沙歪头道:“清场。一炷香之后,我不希望这里还有人看热闹。”
绘声应了一声,让剑侍下去传令。
锦衣汉子面色肃冷下来,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干什么?”
风沙淡淡地道:“敢问谁在里面?”
锦衣汉子怒道:“我问你想干什么!”
风沙再次偏头吩咐:“封锁。一炷香之后,我不希望附近街上还有人来人往。”
锦衣汉子瞪大双眼,蓦地抽剑直指,一字字地低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绘声立刻抬手甩袖,露出了缚腕的手弩。
弩尖铮亮,指着脑袋。
剩下的三名剑侍几乎同时抬手亮弩。
锦衣汉子吓得往后退步,他那三名手下倒是依然举着剑纹丝不动,但是身体明显绷得更紧,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往指着自己的弩箭上瞟。
风沙再次问道:“敢问谁在里面?”
锦衣汉子大口喘了几下,咬着牙色厉内荏道:“你,你等着,我进去问过主人再来给跟你说话。”
风沙点头道:“可以。”
过了一会儿,锦衣汉子出来道:“主人叫你进去,只准你一人。”
风沙迈步道:“可以。”同时吩咐道:“一炷香的时间我若还不出来,血洗附近的三街三坊,不准有任何一个活着的外人。”
这是单纯的威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这里藏有密道,一炷香的时间也绝对来不及逃出三坊之外。
绘声肃容应是。
锦衣汉子相比刚才冷静很多,眼神闪了闪,冷笑道:“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