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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柴兴举起的巴掌,全然因为在柴兴看来高丽相比中原那是遥远的穷乡僻壤,更是苦寒之地。
让人过去,那是受罚,那是流放。他想派个使节过去商谈购铜一事,明明是个肥得不能再肥的美差,居然个个推脱,借口千奇百怪,就是没有一个人想去。
所以他还指望着风沙求上门,让宫青秀去不成呢!
风沙低头盘算一阵,觉得柴兴这回绵里藏的针似乎有点少,不像柴兴一贯的行事风格。
不由绞尽脑汁地开始琢磨人家又在哪里藏下了陷阱,他居然没有看出来,这还了得。
正想得头皮发麻,授衣也回来了。
她的姐姐流火留在勾栏客栈离主持日常,同时与各方沟通情报,与王卜联络也归她负责。
她让妹妹带来了一个得到相互印证的消息。一来自云虚,一来自王卜,说的是同一件事。
柴兴在晚宴之前携皇后召见了云虚,许诺会考虑近期给辰流册封一事,皇后还邀请云虚参加符家的一场家宴,她本人也会出席。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示好了。
至于符后的宴请,八成是自作主张。更像是柴兴拿自家婆娘毫无办法,只能装作看不见。
毕竟他和柴兴正憋着坏水要坑符王一把,柴兴肯定不想最近生出任何有利于符家的事情。
云虚一旦与符家热络,符家又大方得对其让利,或者双方产生利益上的牵扯,一定会对他产生牵制,肯定有利于符家。
但是,也有可能正是因为柴兴对符家不安好心,所以顺水推舟来个默许,以安符家之心。
简而言之,还是把烫手山芋扔到了他的手里,让他去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