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显然得了司星宗武学方面的真传,但是恐怕没有苦练,否则以司星宗的传承,绝不仅止于此。
高映荷并不想跟风沙抢风头,所以一开始没怎么卖力气,后来发现风沙猎到一只兔子之后再无收获,这才打算出手。
免得待会儿一比猎获多少,让风少太过难堪。
这一阵发现风少似乎当真对狩猎不感兴趣,仅是对猎到的一头狐狸特别感兴趣,不仅特意讨走了尾巴,还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把。
于是她不再关注其他猎物,除了留意狐狸之外,多数时候跟在旁边观景聊天。
见过金素玉之后,风沙心事很重,不免有些沉默寡言,多半回以敷衍的笑容。
这令高映荷感到十分紧张,好像陪在长辈身边似的,不由自主地战战兢兢,又承受不住尴尬的压力,只能没话找话,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作为高家的大小姐,她的地位着实不低,不管以她父亲的官职还是在百家中的地位,哪怕在贵胄云集的汴州,她也是顶阶的贵女。
上次要不是碰上柴家小姐,同一辈中,还真没有谁能够欺负她。
所以,以往都是别人众星捧月地捧着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更用不着她来活跃气氛,当真没有经验,加上心里越急,说话越乱,反而越发尴尬。
风沙忽然插话道:“等等,你说辟寒金钗?”
高映荷暗松口气,心道总算有你感兴趣的事了。
“据说这支宝钗本是闽王室的宝物,藏着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后来被雁少取得,本是送给我的礼物,结果途中因故被人抢走了,最后流入了汴州的黑市。”
风沙心道起码流入汴州黑市这点跟绘声说的情况对上了,问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高映荷笑道:“雁少不远万里而来,哪怕仅送根鸿毛也是礼轻情意重,遑论闽王室的宫藏,更蕴涵着秘密。要是让我的姐妹们看到,又有话题,又有面子。”
风沙笑了起来。
高映荷的意思:这就是个噱头,雁飞南希望让她感到尊重和诚意而已。
起码她是这样认为的。
风沙却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他就这支步摇问过马玉怜,上面刻的铭文证明这确实是闽王室之物,闽国灭后全归于南唐。
所以雁飞南肯定是从南唐方面得到此物,不管是中途被夺,还是中途遗失,既然从汴州黑市开始闹得沸沸扬扬,后面不可能没有黑手刻意推动。
否则黑市上过手的宝贝多了,凭什么就这个闹出动静。
不过,他也就是听到耳熟的东西随口一问,心里并没有当回事,真要是感兴趣的话,找钟仪慧问问就行了,哪怕她不清楚缘故,李善肯定一清二楚。
高映荷道:“我听雁少说,这支宝钗本来进了晋国长公主府,她只能自认倒霉,结果她的门人居然在下榻的客店发现了踪影,好像跟武德司扯上了关系……”
风沙心道,这就是说凡花客店的事了。
难怪雁飞南会跑来偷窥,其实不是为了偷窥绘声洗澡,而是想查探他们的底细。
毕竟刺杀了赵仪之后,正如惊弓之鸟,突然发现遇上武德司,自然紧张地要命。
目前看来,雁飞南好像并不认识绘声,恐怕是因为偷窥被人发现而感到羞耻,根本没敢多看,慌慌张张地跑路了,更不知道他就是住在楼下的客人。
雁飞南的那群门人弟子倒是和他们打过照面,现在也没带在身边。
还有那个挺嚣张的纹小姐。
一念转过,风沙好奇地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位纹小姐,应该跟你有点关系,是你的表妹还是堂妹?”
高映荷愣了愣,迟疑道:“我有个贴身的婢女叫纹绣,我知道下面有些人会管她叫纹小姐……”
风沙哦了一声,不做声了。
主人的贴身侍婢到了下面多半很有面子,这很正常。好比绘声。
高映荷小心翼翼地问道:“风少怎么会认识她?”她不记得纹绣和风少打过照面啊!
风沙笑道:“一面之缘,随口问问。”
高映荷忙道:“要是风少想见她,我让人把她叫过来。”
风沙摆手道:“不必了。”
高映荷也不再多说,想着回去再问问纹绣怎么回事。
这时,前方透亮,终于到了树林边上。
两人快行几步,脸色皆变。
林外就是湖,湖边站着一个麻衣人。
明明仅是一个人,却像是将雁飞南和钟仪慧围在了湖边。
钟仪慧就算了,雁飞南满额香汗,握剑的手不停地发着颤,手中的剑更是弯得扭七扭八,像是一条被砸烂的死蛇。
麻衣人手中斜着把黝黑无锋的钝头长剑,木无表情,缓步逼近。
雁飞南则拉着钟仪慧不住地后退,湖水都漫过了小腿。
风沙看一眼就认出来了,麻衣木屐藤腰带,这分明是白虎的苦修士,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