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并不关心,从来没有刻意打听过,见钟仪慧的时候,顺便让绘声把这支金钗物归原主,之后再也没有过问。
青衫人以一种“佳人面前显露能耐”的姿态,嘴上说个没完。
“这是闽国为了复国所准备的宝藏,藏了多少财宝自不必多说,里面更是机关重重,想要取出来,除了找准位置,还需要一把钥匙……”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想要吊人胃口。
风沙适时接话道:“莫非就是那辟寒金钗?”
青衫人脸色微变,一下子谨慎起来:“小兄弟年纪不大,知道不少。”
“多少有所耳闻。江湖上的传闻多了,哪些真哪些假,其实谁也闹不清楚。”
青衫人释然道:“原本还是亦真亦假,但是长公主突然西行,皇后和两位贵妃也来了,还有符老四,这个老不死的老狐狸可是无利不起早的……”
他忽然左右环视,压低声音道:“一说给郭皇上坟,一说去凤翔上任,你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么?哦,传闻闽国宝藏在巴蜀,大家就都往西边跑?”
风沙忍不住摸摸鼻子,听着确实像那么回事,确实又不是这么回事,他只能回以干笑。
青衫人道:“我对小兄弟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兄弟既然认识孟侍卫,不知有没有什么内幕,说给兄弟听听。”
以风沙的年纪,他不认为风沙够资格结识长公主的侍卫长,但是看风沙的穿着打扮,像是个官宦子弟。靠着家里荫庇,那就说得通了。
另外,孟凡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加上能言善道,好交朋友,更没什么官架子。虽然江湖上真正结识他的人并不算多,但是他的口碑相当不错。
风沙笑而环视。
粥铺里多数人的视线都灼热地盯了过来。
风沙心知这些江湖人为了从他这里探听孟凡的口风,私下里会使什么手段那就很难说了。要是应对不好,他立马成为众矢之的。
倒不怕人,就怕麻烦。
于是故意大声道:“祭祀先帝,何等大事?长公主岂敢为了区区宝藏冒天下之大不韪,罔顾人伦?皇后母仪天下,何等贵重,更不可能取什么宝藏。”
铺内诸人轰然一响,不禁交头接耳,点头居多。
显然认为风沙说的很有道理。
青衫人眼睛一亮:“小兄弟的意思,祭祀郭皇是明修栈道,符老四是暗度陈仓?”
粥铺内瞬间鸦雀无声,再次盯了过来。
风沙耸肩摊手:“孟侍卫确实说他要护卫长公主前去祭祀先帝,至于符王行止,那就远非小弟所能知晓了。”
其实是在暗示符王才是正主,这叫作祸水东引。
他才不信一群江湖人能把符王怎么样,护卫符王的那几队亲卫马步军又不是吃干饭的,何况有几个江湖人敢和军队放对。
“小兄弟快人快语,真诚坦诚。”
青衫人拱手笑道:“兄弟寒苞,江湖散人,会几手耍把戏的棍法,朋友给面子,匪号一棍十寒。我就交了你这朋友,不知尊姓大名。”
风沙露出个青涩的笑容,手忙脚乱地回礼道:“小弟陈风陈破浪,初出茅庐,这是头次离家闯荡,还请寒大侠多多指教。”
以郭青娥的心境都忍不住睐他一个千娇百媚的白眼。明明是一头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居然好意思装成刚出窝的小白兔。这感觉,当真荒谬绝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