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凝固,血液凝固之后,很容易跟裤衬黏在一起。如此反复,伤口难以结疤,很快就会肿胀溃烂。
加上汗液等污渍,很容易导致感染发炎。这种伤口其实很难处理。
偏偏初云处理的得心应手,十分细心地揭开裤衬之后,打来温水擦拭干净,然后敷上药膏,轻重合适地揉开。
风沙趴在床上哼哼一会儿,扎心的刺痛很快散去,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取而代之,由一点发散自全身,又迅疾转为令人懒洋洋的暖洋洋。
初云俯身至风沙的脑后,双手不停,呵气如兰:“待会儿云儿给您塞几层绸缎,再加层软皮垫一下。”
风沙嗯了一声,问道:“伤得重吗?”
初云嫣然道:“保证不会留疤。”
风沙扭头望她一眼,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处理这种伤口。”
初云垂眸不语,手上更温柔了一些。
其实此伤类同于常见的刑讯伤,她身为密谍首领,早就见怪不怪,处理起来当然炉火纯青。
不仅知道如何让人欲仙欲死,也知道如何让人痛不欲生。
在风少面前,她当然想尽量收敛自己残忍的一面,尽力展现自己乖巧的一面。
刚才已经让风少看见那一幕,现在更不想让风少过多联想,于是岔话道:“这伤口一时半会儿恐怕好不了,每天要换药,让云儿陪在您身边好不好?”
风沙摇摇头,问道:“那些舞伎还安分吗?”
初云回道:“暂时还好。”
风沙又问道:“天灵和东果怎么样?”
“我派人专门盯着她俩,目前没发现什么。”初云谨慎地问道:“要不要上些手段?”
她神态语气转变很快。该是初云时是初云,该是云儿时是云儿。
风沙摆手道:“我打算把她们带在身边,你有什么建议吗?”
初云也不问原因,沉吟道:“为了安全起见,应该上些手段,对她们彻底知根知底之后再来做决定。”
风沙随口道:“带着她们,无非是让符王得个心安。过了洛阳我就赶人走,没有必要现在横生枝节。”
初云思索道:“给我点时间,在她们身上种下禁制,可以以防万一。”
“需要多久?”这肯定是洪烈宗的手段,风沙不好多问。
“大约一天足矣,至多不会超过两天。”
“正好我要去新郑拜祭郭武,差不多一两天回。那就交给你了……”
或许是初云双手温柔过头的关系,风沙又开始哼哼,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初云忽然媚态毕现地呢喃道:“风少~这样伤口会裂开,等伤好了,云儿再来伺候您……”
风沙扭回头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那就不要撩火。”
初云只能娇滴滴地咬唇,心道人家还不是想讨好你,更怕弄疼你。
“过几天伤口愈合会很痒,我给天灵和东果带些止痒药膏,让她们给您上药……”
这时有人敲门,初云过去门边开了条缝,听了一会儿,重回风沙身边,边揉边道:“管城驿很热闹,前天昨天,加上今天,短短三天,四个人失踪。”
显然管城驿设有洪烈宗的密派,初云抵达之后已经派人与之联络上了。
风沙皱眉道:“为了什么?”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尤其在管城驿这种地方,通常只有发生了暗战,才会导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初云摇头道:“不清楚。目前只能确定其中一人跟南唐有关。”
洪烈宗的密谍毕竟曾经为南唐侍卫司效力,与之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对南唐方面的情况也最为了解。
初云问道:“需要深查吗?”
“不需要。只用向我提供一般情况,让我知道大略的形势就行了。”
毕竟他仅是过客,没有必要对当地的形势了解多么的深刻,知道形势紊乱那就提高警惕,如果形势尚可那就顺路游逛。
比如他刚才在梁记粥铺,从那个外号一棍十寒的寒苞口中得知:江湖上已经将闽国宝藏和符后朝陵、符王赴任放到一起联想。
他用他的屁股想都知道这一定是南唐方面故意搅起的风雨,但是确实与他关系不大,他没有必要关心,更没有必要插手。
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方便他提前避开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