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连隐谷都有将她灭口的动机了。”
如果授衣被人灭口,他很可能会迁怒洛阳四灵。隐谷对此绝对乐见其成。
郭青娥再度握紧他的手,轻柔却坚定地道:“我向你保证事不至此,授衣一定会安然无恙。”
来此之前,她已经向隐谷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并且做了相应的安排,务必保证授衣的安全。
她不仅是隐谷的行走代言,本身更代表着道门,实际上与代表儒家的王尘分庭抗礼。她不言则已,一旦表态,隐谷必须考虑她的态度。
风沙感受着郭青娥柔胰的紧握:“我替授衣谢谢你。”然后松开郭青娥的手,踱步负手于窗前,眺望窗外群山。
郭青娥亲昵跟随在侧。
“有人想要借柴刀斩风,有人希望风把柴刀刮飞,最好把握刀的人也刮下悬崖。”
风沙忽然笑了起来:“我好像怎么做都会遂了另一方的心意,当真进退维谷啊!”
借柴刀斩风,自然隐谷所为,风是指他,柴刀是指柴家,握刀的人则是北周总执事。
突然之间,他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两股不可抗力迅速地降临,他差点都来不及反应。
郭青娥别来俏脸,凝视道:“我知道你这一路一定十分艰难,但也没想到暴风齐至,连一点预兆都没有。毕竟阴谋没有得逞,退一步海阔天空。”
隐谷和四灵的高层都出了手,形成了双扣的死结,她自认解不开。
除了劝风沙摸摸鼻子算了,她实在想不到还能怎么办。
风沙轻哼道:“你说如果柴兴的亲爹在隐谷的注视下被四灵干掉了,柴兴会不会发飙?”
郭青娥顿时色变。
无数事实证明,风沙想要成事,还时常力有未逮,但是想要坏事,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尤其风沙正在拍屁股走人,这里又是洛阳而非汴州,怎么掀桌子他都不会心疼。
最后还是这里的隐谷和四灵生受了。
风沙淡淡地道:“我不怕暴风,我就是暴风。我不到处乱刮就是他们的幸运,干嘛非要自己凑上来找刮。真是无法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