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色,但是被他身后一人拉住,附耳道:“正事要紧。”
庞公深吸口气,哼道:“我等有急事要见青娥仙子,还请阁下让道。”
风沙道:“如果不让呢?”
庞公冷笑道:“善门常开,来者是客,客随主便。若恶客临门,知礼而犯礼,是可忍,孰不可忍。”
风沙笑了笑,抬手点点房门:“屋里是我老婆”
伸手点点月亮:“现在深更半夜”
平手点点来人:“三个大老爷们”
回手点点自己:“让我这个丈夫让路。”
风沙撑手坐起来,扬眉道:“好像是我被恶客临门,好像是你们知礼而犯礼,最应该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人好像是我吧?”
庞公气得脸火冒三丈:“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你到底让是不让。”
风沙起身让开,淡淡地道:“下次我也这个时辰带几个人去找你家夫人或者女儿有点急事,希望你有学有样,像我一般大度,千万别挡路。”
庞公顿时停步,怒不可遏地伸手指道:“你敢!”
“笑话。你都敢,为什么我不敢?”
风沙不屑地努嘴道:“要不你进去试试?”
庞公强压怒意,沉声道:“我找青娥仙子有正事。”
风沙哑然失笑:“我找你夫人女儿也不会有邪事。”
庞公一口气愣是憋在嗓子眼,吞不下去吐不出来,一张苦脸都憋紫了。
“墨修何必逞口舌之利,胡搅蛮缠。”
一个中年儒生插嘴道:“于事无补,于你无益。”
“是这样的,以利胁人的前提是与人有利,人家怕利没了,不得不退。”
风沙很认真地教道:“你们先是射我冷箭,又阻止正宴,到底于我何利?倒是我为了进来贵谷,给了贵谷不少好处呢!”
边说边摇头,一脸不解地道:“欠债的居然威胁放贷的,真不怕人家撤款呐?你们是傻到不知道,还是恃强凌弱惯了,以为没人敢对你们暴力催债?”
三人听得脸脸相觑,皆不吭声。
风沙以打商量地口吻道:“要不,我先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敢不敢掀桌子,等掀完了桌子,咱们再坐下来好好地谈谈?”
庞公的脸色阵青阵白,另外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说气当然气,又不得不承认被人家掐住软肋了。
墨修许诺四灵放弃涉入高丽,任凭隐谷在高丽独家经营。这许诺要是翻脸收回去,别说王尘子放不过他们,他们背后的宗门能把他们给生吞活剥。
尤其射墨修冷箭这件事确实理亏,人家可以翻脸翻得理所当然。
刚才说话的儒生上前一步,揖礼道:“今日我等来得匆忙,于礼不周,多有得罪,还请墨修恕罪。夜已深沉,多有叨扰,告辞。”
风沙敛容,回礼道:“不送。”
心道隐里子这个死老头子没有说错,这些个腐儒就是欠揍,挨打前什么狗屁事都敢做,拳头一抬又溜得比谁快,果然是不打不知道天高地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