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脸颊浮起红晕,但是并未转头。
风沙可怜兮兮地道:“永宁,我冷。”
郭青娥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轻轻地转身挪腿,由笔挺的五心向天盘坐变成斜腿倾身,羞涩地像伸足试探滚烫的水温,足尖一点点地往被窝轻蹭。
风沙见这招管用,顿时笑了起来,一个水中捞月,往自己的怀里拽。
郭青娥顿时如受惊小鹿般缩回了脚。
风沙更加可怜兮兮:“永宁,我真的冷。”
郭青娥咬了咬下唇,伸手拽住被沿,掀开个小口子,娇躯像一匹无比顺滑的绸缎滑进了被窝,然后躺得笔笔直直,一动不动。
风沙立时八爪鱼似地抱了上去。
郭青娥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依从地侧身转来俏脸,亲昵地拿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不过目光异常平静,深邃地凝视。
风沙立时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了:“抱着暖和。”
郭青娥想了想,拉住他的手腕搭到自己的腰肢上,柔声道:“我只是不喜欢这里,没有永恒的感觉。”
就是不会拒绝风沙的意思,但是希望风沙能够考虑她的感受。
风沙噢了一声:“知道了。”
郭青娥又道:“阴阳不交,绝灭无世,有灭无生,逆道也。逆道者亡。天统阴阳,万物生灭,有生有灭,顺道也。顺道者昌。”
风沙听她居然能把男女之事说得这么没有美感,有些哭笑不得。
郭青娥继续道:“阴阳者,传天地统,使无穷极。我知道墨修自古子嗣艰难,不得不广布雨露。永宁既修道,只顺道,不逆道。”
风沙心道能把允许丈夫找别的女人说得这么一本正经,也真是没谁了,正色道:“你我夫妻举案齐眉,你不允许,那就不行。”
郭青娥又拿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又复睁眼,细弱虫鸣地道:“手不要乱摸,不然不让你放腰上了。”
风沙就干笑。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习惯了。当然,他不会傻到说出来。
郭青娥再度闭眼,过了会儿又睁眼问道:“我也会习惯的,对不对?”
风沙愣了愣,往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地道:“我们会相互习惯。”
这种相互取暖的感觉,他感到很舒服。既然已经和永宁结为夫妻,除了负起丈夫的责任,他似乎也应该试着付出丈夫的感情。